第189章 ,/.

伊识怒气瞪眼,被江瑚强带来,明显还愤愤不平。

可到了这会,伊识也没法子,走上几步,主道威压铺散,张口就来……

(此处省略十万字)

那话,就是没被骂也听不下去,照渡仙门弟子群怒。

但面对一位主道境强者,一众人敢怒不敢反抗。

一个白日后!

登时,照渡仙门深处主道威势爆发,只见降鸩道人飞至,苍白面色,居然是一副受伤的样子。

眼看正主出来,伊识停口,看看跑到远处的江瑚,随即让位。

江瑚走上前来,惊讶打量降鸩道人,说道:“实在抱歉,在下听说闯入清仙天界的魔修藏身照渡仙门,还以为降鸩掌门遭到毒手,这才让伊道友开骂,误会误会。”

看到降鸩道人从照渡仙门深处出来,江瑚很是纳闷,先前神识搜索整个照渡仙门,并没发现降鸩道人,一个白日间江瑚也时刻警戒,可刚刚居然没发现降鸩道人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呵呵!”降鸩道人笑笑,强压怒火说道:“江道友也是为了清仙天界着想,怎么能怪你。”

“既然来了,便请到门内叙话吧,请!”

降鸩道人引路,当即来到照渡仙门议事主殿,降鸩道人端坐主位,顿时便有百十号弟子将主殿包围,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江瑚一眼看去,自己认识的几个人在其中,还有不少熟悉面孔。

只听降鸩道人说道:“二位道友莫慌,几日前确实有魔修偷偷潜入门中,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假扮我门长老,偷袭将我重伤,碍于如今清仙天界局面,为了自保,因此未曾对外宣扬。”

“不知道,江道友是怎么得知魔修藏身照渡仙门一事?”

寒冷目光凝望江瑚,被降鸩道人这目光看的,江瑚都觉得背脊骨发寒。

但是,江瑚对降鸩道人没什么防范,当即把事情前因后果讲述,又说道:“请问降鸩掌门,那魔修后来怎么样,是死了,还是逃了?”

只听降鸩道人一声长叹,道:“唉……魔修实力强横,我拦他不住,门中弟子也死伤惨重,最后以自损为代价将他吓退,不知逃到什么地方去了。”

“哦!”江瑚略感惊讶,转头说道:“伊道友,你速回雷林报信,不用,再派人过来。”

“但只怕那魔修察觉,去而复返,我留在照渡仙门照映一二。”

“江阿郎,给你几分薄面,你还真拿我当腿儿使唤了。”伊识不贫而愤,可看见江瑚目光轻眯眯怪异瞟着自己,伊识也不傻,顿时觉得有意思,怒哼一声极速离去。

“有江道友暂留我门坐镇,我心也安稳了。”降鸩道人一声长叹,道:“只是我伤重未愈,还需要静养,江道友随意吧。”

说着,降鸩道人离开主殿,不久,气息居然全无。

“怎么会这样,降鸩道人又不见了!”江瑚时刻观察照渡仙门,这才发现降鸩道人气息人影全无。

夜深,残月渐圆,月华普照,云雾翻腾幻影重重。

江瑚来到山崖上,放目远眺,把照渡仙门尽收眼底,暗道:“照渡仙门也没什么奇异空间,秘境之类,若是降鸩道人自己开辟空间,也应该有点动静,可我在照渡仙门内外游走数十圈,怎么会一点异样没有。”

毕竟是来追查魔修,江瑚不得不小心谨慎些。

谁会不珍惜自己的命呢!

小主,

夜极长,大概有外界一月之久,江瑚费心尽力却也没查看出什么端倪,警惕性逐渐放松。

一夜过去,清晨至上午,降鸩道人突然出现,伤势略好转,设宴邀请江湖。

山顶松林,石台桌椅排布,江瑚漫步而来:“今天这是什么宴,居然特意独请我。”

“降鸩掌门。”到来山顶,江瑚抱拳,却见席中还有一人,此宴并非独请。

而这多出来的第三人,相貌奇特,白面略灰暗,明显被粉妆过,一身黑羽羽衣,不论站在什么地方都很扎眼。

漆黑瞳孔深邃,仿佛两个黑洞,十分无趣欣赏着手中一尊百花齐放的木雕,一手持酒杯,细细品味酒水。

看到这个人,江瑚神情一愣,因为这个人带给他的感觉,可怖,不仅仅是强大带来的可怖之感,更是这个人往那一坐,就好似一尊魔神。

“此人修为,怕是无限接近小衍道境,甚至就是!”江瑚暗自断定,又十分不明白,照渡仙门这个小门派,何时能容下这样一位大佬了。

“江道友请坐。”降鸩道人平淡示意,随即介绍道:“这位道友名赫沙孤,乃是小衍道境,真正的强者。”

说这话时,降鸩道人神情间明显带着几分钦佩。

降鸩道人继续说道:“此次设宴,邀请江道友,便是想把赫沙孤道友介绍给江道友认识,大家共研大道。”

明白了降鸩道人的意思,江瑚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抱拳礼敬道:“在下江阿郎,外界修道人,清道道法不过入道中期,不值一提。”

似是目空一切,赫沙孤并不搭理江瑚,反而是降鸩道人打圆场,道:“江道友,劳烦你坐镇门中,来,先饮一杯酒,待会赫沙孤道友会亲自讲道,小衍道境强者亲临讲道,这可是莫大的机缘啊!”

眉头紧蹙,江瑚看看赫沙孤又看看降鸩道人,毕竟和这位不算太熟识,江瑚虽然觉得场面气氛很怪,但也找不出问题在哪儿。

“抱歉,在下不饮酒。”江瑚拒绝,当即自取一杯清水。

“他人敬酒不吃,这可是宴会大忌。”突地,赫沙孤开口,顿时就和江瑚针锋相对。

直面注视着自己的赫沙孤,阴沉冰冷感透心凉,可这个时候降鸩道人却意料之外的选择了沉默,没给江瑚解围。

直面一位小衍道境的压力,江瑚登时就把放松的警惕之心找了回来,心知这赫沙孤不善。

“不知道赫沙孤道友是哪里人,想必是云游四方一散人,可有什么趣事能分享。”江瑚岔开话题,免得口角起冲突。

但,赫沙孤举杯,说道:“我敬你,先喝一杯再说。”

赫沙孤一饮而尽,宛如两个黑洞的眼睛直盯向江瑚。

“完蛋,我就知道不对劲儿!”江瑚内心惊叹,看着桌上酒杯,拿起来,丝丝水法之力渗透其中,但也没觉什么异样。

哗!

一白酒,全数泼洒在了青松枝干上,江瑚笑嘻嘻道:“嗯,我一嗅就知道是好酒,但我们三个人喝,实在不地道,这第一杯我先敬这满山青松。”

江瑚又到了一杯酒,随手泼在地上,说道:“第二杯,再敬厚土大地。”

“我们修道之人,永远离不开自然生机,第三杯,我敬这自然生机。”

“第四杯,我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