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道也不是说论就论的,万一被对方说的激起心魔呢。
就像当初,江瑚在长生道界与樵翁论道,差一点杀了樵翁,被心魔所控啊!
蝶珊阅历浅,并没明白江瑚好意。
再者,今天一天这个混蛋都在给她拆台,她已快要忍不住,一剑捅死这个混蛋。
这时,单青衿却点头笑道:“道友所言极是,姑娘你修行日浅,又是天生魔魂,极易入魔,是老朽疏忽,论道之事不妨改期。”
却听剑仙前辈也说自己道行浅,即便蝶珊很不情愿,也只好作罢。
只是,这天生魔魂到底是什么?
不等蝶珊开口,江瑚便替她问道:“前辈也知道天生魔魂,那到底是什么?”
见这二人居然不知道,单青衿淡笑道:“二位不必忧心,说来这魔魂并不全是坏处,修行之事,全看人本身是否坚定,生得何魂,具有何力,亦要看人心所控。”
“而天生魔魂,乃是契合魔道修炼的特殊灵魂,魔魂之内自生强大魔道秘法,无需感悟修炼,便可自明自用,魔魂一旦成长,修为境界一日千里,大有益处在。”
单青衿目光凝视蝶珊,语重道:“只是,因为魔魂亲和清浊二气中的浊气,受浊气侵染会令人失心失智,心志自然恶变,因此修炼魔魂之人必要先修心,时刻自醒。”
单青衿目光盯向蝶珊,似乎是认可:“姑娘魔魂已然开启,只是不得修炼之法,未曾壮大,其中魔道秘法不显。但看姑娘心志坚韧,仍未入魔,实属难得。”
虽然这么说,但江瑚和蝶珊互看一眼,都见对方脸色阴沉,想想前段时间的事,那时的蝶珊怕是就处在入魔的边缘了吧。
想至此,内心一阵后怕,只好抛下面子,蝶珊主动向单青衿恳求道:“既然,单前辈知道魔魂之事,还请赐授自制之法,晚辈感激不尽。”
眼看小女娃有求自己,单青衿手捋胡须,面露为难之色。
一旁,江瑚细细观察,便知单青衿不是不教,或许是他也没有法子,甚至有所顾虑。
江瑚细想后便明白了,与蝶珊说道:“修心,全凭己身意志,即便有了正心之法,意志不坚定,怕也无用。”
江瑚一语明言,又道:“蝶珊,修心之法各有各妙,但那也只是辅助之力,你明白不明白。”
单青衿也点头:“道友高明,所言甚是。”
只觉手中温暖,却是江瑚握住了她的手,蝶珊愣了半响回不过神来。
她在思考,江瑚和剑仙所言,这意思是要她自己,自正心境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思想可以让一个人拥有判断的能力,既然可以自己判断诸事,对也好,错也罢,我有眼睛耳朵看听,我的决断,我承担后果,何必听他人乱言。
若事事都听他人言,用他人法,岂非傀儡都不如!
啪!
狠狠拍开江瑚的手,蝶珊白眼斜去。
可江瑚却笑了,正因为这一打,他知道她明白了。
转目看向单青衿,江瑚问道:“久前我遇到一人,他所修道法便是清浊二气,请问前辈,这清浊二气又是什么,既然浊气会对魔魂影响巨甚,那么清气又会起到什么作用?”
“还请前辈明细告知,清浊二气与魔魂之系。”
事关蝶珊今后安危,江瑚怎能不为她思想。
他真的害怕失去她!
单青衿似也来了兴致,解答道:“天地道界之内便修炼此道,老朽便出身天地道界,至于这清浊二气,是天地初分时形成的一正一反两种气息,其力之中自生道法,清道静心醒魂,浊道定根固基,只是两道独修会生弊端,因此需要同修同进,二位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言语的表达方式,是为了表达某样事物的发生,有时毕竟笨拙。
下一刻,单青衿说的兴起,似乎又觉得言语说不全,居然开始给江瑚和蝶珊演化清浊二气的发生。
真是老好人!
只见,单青衿两手间一片混沌,一道沉厚之力下降,一道清气上升,混沌间化作天地,天地间顿时化出许许多多事物,又受到清浊二气影响,走向两端。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正像善、恶两极,演化至最后,清浊二气否极泰来,至极消弥,一片混乱之中,又重归混沌。
亲眼看,毕竟比耳朵听说更真,况且江瑚和蝶珊都有感受,凭借深刻感受,许多难言处也就通明了。
“清浊二气初分,可展开一片空间,其中诞生大道道法玄妙,怪不得浑天无地这个老魔头混沌界强成那样,原来他是逆向将清浊二气又融合在一起,离、合之间衍化出不同新力。”江瑚心中揣摩,天地之间具有的力量何等恐怖。
此刻,蝶珊也明白了清浊二气之系,似有所悟,自正自醒心境,神志又清明数分。
“多谢单前辈指点。”蝶珊立即道谢。
单青衿笑容满面的点点头,道:“日后也不要忘记时刻自醒自正,魔魂修炼艰难啊!”
单青衿这人似乎并非自己所想的那么难以揣测,至少对他们二人没有坏心思,甚至还借机指点蝶珊。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江瑚还是在此留了几天,更加了解这位剑仙之后,放心把蝶珊留在这里。
若说圣武三剑,哪一位最和蔼可亲,莫不过这位剑仙了,人淡却不薄,心善而不过,高人风范又很接地气。
仙,这就是单青衿这个人!
之后,江瑚前往天运皇宫,盗取了天运王朝机密,这不难,难的是记忆,他一走便是一月之久。
春暖花开,阳光妩媚,独栋楼院,小炉煮茶,老神仙带着小仙女棋盘对决。
看似下棋,实则蝶珊正与单青衿论武,军武同用,放于棋盘之上,便可看出两人武道境界,却是相差无几,皆从对方意境中各自收获。
黑子吃白子,白子吃黑子,单青衿黑棋看似散乱,过于飘逸,只是占据边角之势,无法占据天元。
但实则,是因为蝶珊白棋太盛,宏伟,连成一片占据天元,每一子落下似乎都要吃掉单青衿黑棋。
可正因为蝶珊白子连接太密,只顾着占据天元,将边角之地给忘了,返回去再夺,却发现自己已被黑子包围,导致单青衿黑子,每一子落都有喘息之机,逐渐蚕食白子。
两方僵持不下,黑子吃白子,白子吃黑子,赢不了,也输不得。
“看这局势,再下下去,蝶珊你就输了。”回来后,便看到这二位下棋,江瑚不敢打扰,可看着看着,就看出了门道,输都要输了,干脆就别下了。
没发现江瑚什么时候回来的,可被他一吵,蝶珊心烦意乱:“观棋不语,你给我滚蛋!”
再看棋局,蝶珊这颗高傲的争胜心,不服不让:“输,我怎么可能输,我绝不能输!”
单青衿也道:“江道友回来便回来,但打扰我二人对弈,这便过份了。”
“额……”被两人怪罪,江瑚很是无语。
又下了一会儿,还是剑仙大度,让了让蝶珊,巧妙半子投降。
“还是年轻好啊,不论做什么事都是这么动力十足!”单青衿抚须感叹。
江瑚邋里邋遢坐到一旁,直问道:“前辈寻找剑鬼比武一事,恐怕不容易,据我了解,剑鬼此人睚眦必报,找他不论何事,要么给钱,要么赔命,前辈以为,可以胜过剑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