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任朗,庐恒坚担心这人日后会阻挡他的脚步,甚至到现在为止,都还不能确定任朗是不是自己的敌人。
可是要杀,实在不容易,最后若是弄的两败俱伤,近千年的等待,都要成空。
小主,
“这个名正言顺,可还真是难得,本王所图,难道真的这般艰难?”
稳下了伤势,庐恒坚并未第一时间寻找任朗,而是孤立原地,心心念念想着自己的大业。
“罢了,今日之仇已经结下,不死不休,不论你是不是她的人都不重要了。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如今之事必已在圣武道界闹得沸沸扬扬,本王不如先回王府,再去帝都,探探她的口风。”
“哼,帝国有如今实力,再加上此人,难道你还要妇人之仁么?”
一路东去,因为伤重,庐恒坚落入一座城,并未声张,在一家客栈住下养伤。
可不日,他便得知了剑皇圣旨之意,现如今帝国对任朗的通缉仍在继续,全国警戒,一旦发现任朗或是安日王行踪,立刻上报,各地武者、军队,协助安日王生擒任朗。
“竟要本王生擒他?”
得知了这消息,庐恒坚有点糊涂了:“任金岇不是你的人么,那他为何要杀本王?”
“哼,难道是故布迷阵,把本王当猴耍!”
这是怎么回事,庐恒坚有些拿不准,但他肯定自己必须去见一见这位剑皇陛下了,否则更麻烦的事找来,只会阻碍他的脚步。
“只要本王露面,你的命令,本王也不得不遵。”一拍桌子,庐恒坚有些气喘,道:“哼,气死我了,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真拿本王当猴子……”
……
已经脱险的任朗,此刻正在深山老林里养伤,关于通缉之事,他是一点都不知道。
而此刻他唯一想的,便是见到那位能救自己的人。
可是他心中又怕,怕庐恒坚这只疯狗不顾一切,到时候恐怕骑虎难下,生死难料。
“我真是笨的要命,离开圣武道界这么久,居然忘了探探庐恒坚虚实,这下子麻烦可真的是闹大了。”
“若是她都保不住我,难道我还要离开圣武道界,嘶……”
正想着自己出路,目光望着帝都方向,心中顾虑实在太多了。
“糟糕!”突然间,任朗暗叫一声不好,他已感应到,庐恒坚又在找自己,存在大道的感应警示绝对假不了。
任朗只好继续跑,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帝都。
“他在往帝都的方向走,怎么会?”正神融天地,寻找任朗的庐恒坚立刻找到了人,却发现这个任朗居然自投罗网。
“呵呵,这么着急,一察觉到本王在追你就跑,是不知道通缉之事,还是说这是给本王下的圈套?”
同样目视帝都方向,庐恒坚心中顾虑也太多,想去帝都探个虚实,却又害怕任朗诡秘的道法。
而且,他也害怕这是哪位的计谋,最后安个反叛的罪名,庐恒坚担心自己这一世盛名被毁了。
“不管怎么样,这倒是省事了,如今局面,也只能帝都再见分晓吧!”
这么说着,安日王就继续在后边追,直把任朗往帝都赶。
两虎相斗,谁都畏惧对方,一个不慎,自己就是个万劫不复。
因此无论是庐恒坚还是任朗,现在都不想打了。
可是呢,剑皇有旨,那是圣旨,作为帝国王爷,庐恒坚不能抗命不从,就是他隐藏起来,不露面,事后这件事也不好交代。
所以就洋装着追吧,反正往前走一定会到帝都的。
就这样,两人追逃了大概半个月,任朗便站在了帝都那比山还高的城墙下。
“回来了!”
任朗一声感叹,仰头注视着帝都,他很清楚,自己要见的人就在这里。
“这个庐恒坚,他是疯了吧,到现在还追,真想不死不休是怎么着。”又感应到了一股力量对自己的搜索,任朗只能迅速入城。
可是,刚走到城门口,一张巨大的画像告示,贴在城墙上,布匹做成的告示,长宽起码有一二丈,只是略一瞧,任朗便看出了画像上的人是自己。
再看那一个个大字,写着;逃犯任金岇,罪恶滔天,今帝国剑皇陛下旨,全国通缉,凡揭发者赏千金,捉拿逃犯者封官赐爵。
后边还有一排小字,写着注;需生擒逃犯任金岇,交于皇城官,违命者,治罪。
“嘶……”任朗不自禁倒吸一口凉气:“通缉我,还全国通缉,我这进了帝都不是自投罗网吗。”
告示上印着玉玺金章,小是小了点,但也一目了然,这可是剑皇亲自下的命令啊!
“她居然也要抓我,唉!”一声长叹,任朗灰溜溜转过身,不进帝都了。
进去了就是个死,逃吧!
“现在想走,晚了吧。”
可刚转身,还没走两步,一个人挡住了去路,一杆铁枪在手。
顿时,恐怖气势炸裂,虚空扭曲,霎时间传遍帝都。庐恒坚举枪直对任朗,枪尖已刺了过去。
“完了!”
心里本来已经冰凉,正打算是不是要离开圣武道界,可庐恒坚这就追来了,真是羊已如虎口,完了。
……
皇宫!
小衍道境气势何等威能,当庐恒坚出现那一刻,正在朝中议事的剑皇心有所感,飞身出了皇宫。
剑已在手,须臾便到战场。
“任金岇,你……”
一句话未完,剑飞刺,小衍道境威压袭碾,剑意割裂虚空,武道之力如煌煌天威旱雷灭世。
正抵挡庐恒坚的任朗,眼看来人风姿更盛当年,心间却生出一股悲凉。
“你们都要杀我,我走还不行。”心里嘀咕一声,武道之力震荡,便要引道碑虚影降临。
此刻,眼看剑皇到,竟一剑毫不留情的袭杀任金岇,庐恒坚飞身退去,一时间主意不定。
那一剑刺的凶猛,武道之力配合那天威剑意,弥空破界。
而面对这一剑,任朗同时飞退,眼看着那举剑的人,面露恨色怒容,似乎要把自己生吞了一样。
此时此刻,任朗觉得自己倒不如死了算了。圣武道界的家已没了,好心好心为她刺杀安日王,本以为可以此赎回当年得罪过。
可是现在,就连她都要杀自己,这都叫什么事儿?
面对剑皇一剑,任朗忽然散了力量,慢慢停身。
剑尖抵在任朗咽喉,丝丝血色流出。但这一剑刺的并不深,还不至于要了任朗的命。
多深的执念,能让这位恨一个人恨了八百多年?
到底是怎么样的事,让任朗见到这位居然想死?
皓月般的贝齿密排紧咬,字字从齿逢中蹦出:“朕,要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