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馆门紧闭,却能听见大院里有男人呼喝声,还有女人的呼喝声,还不止一位!
别想歪了,那是练武吐气的声音,因为要发力,憋着一胸腔的气是会憋伤的,所以要把多余的气吐出来。
只是,江瑚站在弯盟馆大门外,却驻足不前,心想:“我是应该有礼貌的去敲门,说明白来意。还是硬闯进去,蛮横点踢馆呢?”
比武论输赢,难免伤和气,蛮横踢馆,日后只能是结怨结仇。
可要是有礼貌一点去敲门拜访,气势弱了,这还怎么开口?
毕竟是第一次干这种欺负人的事,一时间江瑚不知道怎么办了。
“打架吗,这还纠结什么,一拳头过去不就得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嘶,这么干是不是有点不讲武德,这么缺德的事,我堂堂主道怎么能干呢?”
顺了顺乱蓬蓬的长发,江瑚又不禁笑道:“嘿,有句话说得好,先礼后兵,敲门,硬闯……”
这不是废话,难道你还想翻墙!
咚咚咚!
黑漆大门很快打开,开门的是位老者,应该是门房大爷。
“这位大爷,您……”
还不等老头话问完,江瑚凶巴巴走了进去,越过石屏,只见十几丈宽的大院,二十几个人,有男有女对练,刀柄器械一样不少。
江瑚站在院央,喝道:“请问,哪一位是刘弯盟?”
其实,江瑚已经看到刘弯盟坐在敞开屋门的主屋大厅里,喝着茶,看着徒弟们练武,不过是故意问的。
刘弯盟,一位近五十的中年人,蓝色长衫,皮腰带,皮护腕,腰板笔直,并不雄壮,也不矮小,与任何人比,刘弯盟的肩背似乎都宽了一圈,显得十分硬朗。
上唇两撇浓密胡子,已有些白丝的头发尽束发髻,脚步沉稳走出,抱拳道:“阁下突闯进来,大声喝问,可是刘某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刘弯盟一双老目精光爆射,打量着江瑚,随即老面上微惊。
“比武!”江瑚就这俩字,目光也锋利看着刘弯盟。
刘弯盟顿时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野小子一上来就这么横,一个字都不多说。
可是心下想想,我姓刘的在恬景镇也有些威望,年轻时虽在外面也有几个仇家,但这些年来我苦心经营弯盟馆,大多与他人交好,那几个仇家也早不知道踪迹。而今就是同行论武,也有胜有败,没什么太大仇怨,可这个野小子怎么一上来就不是鼻子不是眼,难道是仇家的后代?
江湖恩怨,一代传一代,这实在是谁也管不了的事。
“比武之事好说,还不知道阁下大名?”刘弯盟自觉也算是客气了,对方要是再咄咄逼人,那就动手呗。
江瑚不客气道:“江阿郎,江湖浪子一个。刘馆主请吧。”
江瑚也一个抱拳了礼,抬掌请教。
见对方莽撞成这样,刘弯盟自然也无话可说,但比武还有比武的规矩,这野小子不问,他姓刘的一馆馆主,不能不讲规矩不是。
刘弯盟又抱拳,问道:“江大爷是想上擂台签生死书,还是,闭门密谈?”
被这一问,江瑚愣住了,他又不是武者,也没干过武者该干的事,怎么会懂这么多规矩。
江瑚想想:“以前听孙达先生说书,好像说起过比武这回事儿……”
其实,上擂台签生死书很好理解,就是找个公证人,比武双方签字画押,比武者两相情愿,打死无怨,事后一律免责。但只要一方认输,或者掉下擂台,没了行动能力,对方不能再动手,否就是故意杀人,当地衙门官差就会介入。
而后者的“闭门密谈”,其实在不同的地方都有不同的说法。大致意思是,双方比武,输赢不外传,再一层意思是,大家都拿出不可视人的真本事,好好的较量一场,谁要是藏私就是小人。说白了就是打到对方喊“服”,往死里打!
江瑚这个愣头青,傻站着想了好半响才弄明白怎么回事,还是心想:“擂台比武点到即止,这对我来说恐怕作用不大,还是……”
“关门!”又是两个字,喊的好大声。
听到这两个字,院内众人皆惊,刘弯盟一名弟子当即看不下去,站出来叫道:“师傅,这人就是来踢馆的,咱们也不用跟他讲规矩。”
“姓江的,我叫费克,我先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只见,一名穿着黑色马甲,袒胸露肚,满身肌肉块儿的年轻男人就向着江瑚冲来,刚硬的国字脸恨愤溢满,怒拳直击江瑚面门。
但实则,费克右手一拳不过虚晃,大得着打不着不要紧,他的左手才是关键,左手成爪,抓向江瑚心口。
但是,江瑚没动,眼看着对方一拳已经到了鼻尖,抬起一脚,随随便便一踹。
嗖,砰!
费克人飞了,撞在主屋大厅梁柱上,房梁上的灰尘“哗哗”飞落。
而费克的人,已昏迷了。
其实,江瑚根本没用灵力,只不过凭着肉身力量轻轻一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