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岩晋在他的搀扶下落下马背,道:“原来是抗查军的柳将军!”
江鑫把马递给卫士道:“不必迁到后院,我送这位高贤士进去就走。”
那卫士看了一眼高岩晋道:“搬工吗?干嘛领这来?是柳将军家里有什么东西要搬一搬?”
江鑫一笑道:“哪里的话……”
这时候四个人抬着一辆黄色绣金边的轿子,停在了门口。
那卫士道:“哟,皇上来了!”赶紧跪在地上。
高岩晋却是抱着膀子,直勾勾盯着那顶轿子。
只见轿帘掀开,一位身着黄袍的带帽中年男子,用一种深不可测的目光聚集在高岩晋的脸上,周围的所有人都在跪拜,唯独只有高岩晋不仅不跪,还直勾勾盯着皇上看,皇上手中一柄折扇,在掌心一拍,对身旁一宦官道:“此人是何用意啊?”
那宦官乃皇上亲信,看了一眼高岩晋道:“你见了皇上怎么不下跪?”
高岩晋拱手道:“在下高岩晋启禀皇上,曾听闻皇上苦于渡海之机,张贴于榜上的有勇有谋之士,而我就是来为皇上进献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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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着他,道:“你是何人指派?”
高岩晋道:“我是路过公告栏,看到了应召有勇有谋之士的榜单,心念剧动,自行前来献良策!”
皇上双手背在身后,道:“既然是自称有谋有勇之士,那就进来吧!”随之跨过轿子,打开折扇,玉树临风的往柳宅里走。
高岩晋跟在他左侧,与他并肩而行,道:“其实想让三十三万大军漂洋过海,也不是没有办法可行,想必殿下底下的人手,会水上作战者甚少,或者一个也没有。”
皇上看了他一眼道:“你擅长水战?”
高岩晋点点头道:“不仅擅长,而且精通!”
皇上拱手道:“还请先生赐教!”
高岩晋道:“善于游泳的人容易淹死,善于骑马的人常会落马摔伤,他们各因自己的爱好特长而招致灾祸。所以放纵情欲的人没有不伤损自身的,争名夺利的人没有不穷困潦倒的。以前共工力大无比,一怒之下头撞不周山,使大地往东南倾斜,起因是与高辛氏争夺帝位,结果变成异物潜入深渊中,他的宗族也因此灭绝,后代死尽。越王翳为太子时,不愿继承王位而躲进山洞,但越国人用火将他熏出来,终于被迫为王。由此看来,有所得取决于时势,而不取决于争夺,治理天下取决于合道,而不取决于圣明。土处低而不争高,反而安全没有危险;水下流而不争先,反而迅流没有迟滞。”
皇上拍手道:“高先生说的不无道理,只是这跟水战又有何联系呢?”
高岩晋道:“顺应而为之!假如德蒙皇上信任,相信我的话,明日便可与蚩查人来一场战役,这场战役便是试水之饵,即可探查敌方军情,又可为敌方诊脉,预测其病理玄机,攻其之弱,让敌军痛定思痛!”
皇上与他进了一间大厅,居中的大圆桌上坐满了人,见到来人,纷纷起身行礼,皇上摆摆手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拘谨。”接着伸掌指着高岩晋道:“这位是高岩晋先生,对水战颇有研究,抗查军北军张将军,南军柳将军,还有各军主要人物谋士,地方的官员。”
高岩晋拱手道:“幸会幸会!在下高岩晋,有缘与各位高士结交,真乃三生有幸!”
众人皆是行礼,道:“不敢当,不敢当!”
“战乱正值关键时期,请来高岩晋治水能人之士,犹如搬来一场天兵天将的救兵啦!”
“是啊是啊!想我抗查军与蚩查人两军对垒,不下数百次,却是屡战屡败,着实让军中士气弱上三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