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瑞赶紧从胸口掏出一个金币,笑着递给他,道:“我就是走累了,师傅你快赶车……”
岩晋隐身回到了杰瑞身边,伸手一把捂住他的嘴。
车夫伸出接金币的手,只见到杰瑞手中掉下来的金币,却没有看到他的人,头皮一阵发麻,捏着金币,扭头四处找他,道:“难道又是我眼花了?”摊开手掌,仔细看着那个做工精细的金币,喃喃自语道:“莫非我见到路过的孤魂野鬼?他给我金子,就是为了让我载他一程?”
想起了杰瑞叫他“快赶车”,赶紧把金币收入怀中,扬起鞭子,赶着老牛,往铜怀村庄移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岩晋想:“这么慢……”他恨不得自己变成牛,拖着板车往前跑了。
杰瑞只能感受到岩晋放在嘴上的手,却没法看到隐身的他。
车夫驾着牛,嘴里唱起歌来:“别来无恙,人生谁没有一死呢?悲一场喜一场,何不有酒今朝醉呢?有酒今朝醉!唿!唿!唿唿唿唿唿!”
也许是自己给自己壮胆,在如此恬静的田间小路,声声节奏,起承转合婉转犀利,富有乡村气息的嗓音,勾勒出别样的声调,韵味十足。
纵使在车夫如此慷慨激昂的嘹亮歌声下,板车上熟睡的楼氏女子,不被丝毫打扰的沉睡着,歌声停顿处,竟有她依稀的鼾声作伴。
岩晋只觉额头上的太阳穴随着车夫有节奏输出的歌声,散发出萌动的触痛,再也控制不住的丢下杰瑞,隐身瞬移到了老牛身侧,用肩膀稍微扛起牛身,快步朝前走着。
车夫被这忽然加速的拉扯感,险些从驾车的座位上抖落下来,赶紧抓紧板车的扶手稳住身形,歌声跟着终止,嘴里叫道:“这牛的速度怎么这么快?莫不是刚刚那个鬼,它搞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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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适应了牛车的速度,这才举目看向周围,只见周遭的景色如模糊的幻影擦身而过,风吹动着脸上因为惊奇后怕滴落的汗珠,咬紧牙关,连话也不敢说了。
杰瑞坐在牛车上,紧紧抓住坐着的板车边,叫道:“不是,岩晋!你搞的这么快,万一跑过了怎么搞?”他虽然看不见伏牛跑的隐身岩晋,可却心知是他。
岩晋身法缓了下来,干脆退却了隐身,伏着牛中速跑着,扭头道:“还有多久到?”
车夫看见忽然出现的岩晋,双腿瘫软,眼看就要滑落地,嘴里叫道:“又是一个鬼,青天大白日的,我本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祖祖辈辈都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求求你们大慈大悲,放过我吧!放过我!”不停的哆嗦拱手求饶,只是手脚不得力,从牛车上要滑下地去。
杰瑞从后面扶住了他,道:“老人家,我们两个只是顺路要去铜怀村庄,你不用这么害怕,再加上向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又怎么会加害于你呢?”
车夫哆哆嗦嗦,看到他又是一惊,道:“小的今年四十八岁,六十不到,叫我老人家未免嫌我老了。”
杰瑞拍了拍他的后背上的尘土,道:“噢,是我眼拙,看不出你年纪尚轻。见谅,见谅啊!”
车夫拱手点头道:“两位去铜怀村庄?”
岩晋还在伏牛赶路,大声道:“杰瑞!你跟他多说什么!只问他到了没有!”
杰瑞高声回道:“知道了知道了!”继而对车夫道:“我们有个亲戚在那边,想过去看看他过的怎么样?”
车夫点点头道:“噢!探亲!”上下打量着杰瑞道:“我看着公子不像是生活在村里的人,倒像是常年累月居住在有钱人家的花花公子……”
杰瑞应声道:“我们俩生来就是大户人家,花花公子嘛,那也不错。怎么样?这车还有多久才能到铜怀村庄?”
车夫看着前方道:“快了快了,铜怀村庄啊,居住的都是些穷苦老百姓,他们没钱,更没有势力,历历代代的村民,大部分都是靠耕田种地为生,就算遇上干旱雨水,也是靠天吃饭,只能凭自己的双手创造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
杰瑞道:“那村子附近有山吗?”
车夫想了一会摇摇头道:“没听村里人说过,我见着,应该有座小山,只是隔得远得很。你们的亲戚住在那山里?”
杰瑞道:“哪里,我只记得小时候来过,村里好像有座山,所以就问一下,那山还在不在。”
车夫点点头道:“噢,原来是这样,你小时候当真来过这地?”
杰瑞一本正经道:“来过!还来过好几次呢,那时候我在亲戚家,吃了好多西瓜!那西瓜是亲戚自种的,可甜了!”
车夫道:“不对啊,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铜怀村庄里有人种过西瓜,你肯定记错了,铜怀村庄种的多的是麦子和玉米,西瓜这种放不久的东西,没有谁会舍得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