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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堂上大老爷一拍惊堂木,堂上堂下立马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大老爷道:“关于楼氏女子腹中一子之案,本官有待定夺,被告之人廖老六嘛也是帮过你不少忙,至于你腹中胎儿是不是他的,既然廖老六坚称自己没做过非分之事,楼氏女子,你也没必要非得栽赃嫁祸于他,也许那一晚宿醉之日,侵犯你的奸人,另有其人,也未可知,我看你最好等孩子生下来,生下来以后,本官再为你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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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审案的声音还在继续。
杰瑞道:“哗,女子怀孕竟然不知道是谁的孩子,这么大肚子才知道状告他人,稀有啊!”
岩晋道:“你去问问,门口那衙役,有没有听说过铜怀村庄的。”
杰瑞道:“好,是不是那个拿棍子的?”
岩晋道:“对!快去,我在这里等你。”
杰瑞走上几步,大声道:“可不可以给我让出一条道来?”
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回头看他。
岩晋站在八米开外的一个包子摊位前看着他,嘴里嘟囔了一句:“傻……”
只见衙役冲杰瑞叫道:“你嚷什么?嗯?衙门口重地,是你这等无胆匪类瞎嚷嚷的地方吗?”
杰瑞赶紧挤了过去,从怀中掏出一个金币,递给他,道:“大人,我是来打听一个地方。”
衙役接了金币,道:“什么地方?”
杰瑞笑着道:“听说这附近有个叫铜怀的村庄,不知道怎么走?”
衙役道:“铜怀村?楼氏女子就是铜怀村庄的,你等会直接问她,去那里做什么?”
杰瑞道:“哦,我有个亲戚在那边,好多年没有联系,只是听说了这么个地方,想过去看看他过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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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道:“噢,那正好,等会那楼氏女子出来了,你直接叫她带你去,找廖老六也可以,只是楼氏女子一路上更需要人照顾,正好,你可以顺带打听一下那亲戚家的位置情况。”
杰瑞朝大堂里看了看,道:“不知道我要在这里等多久?”
衙役道:“这衙门报打官司,是要花钱的,直到咱们大老爷审出个所以然,今天这楼氏女子腹中一子案,还有许多疑点,恐怕一时半会说不清,最多三天,今天第二天,明天才会有判决书下来,那时楼氏女子就可以回家了。”
杰瑞道:“明天?还差什么?我可不可以帮上什么忙?让她尽快带我们去铜怀村庄?”
衙役道:“现在是楼氏女子怀疑半年前一次偷喝公婆酿了二十年女儿红,醉倒在酒缸附近,醒来衣不遮体,当时还道喝醉了酒自己所为,事后没想太多,不曾想到过了大半年,肚子越来越大,左邻右舍都问她是不是怀孕了,她羞红了脸,偷偷跑去看了大夫,从大夫口中得知自己怀孕了六个多月,这才怀疑起时常接济自己的邻居们,其中廖老六往她这边跑的最勤,也曾表示喜欢自己,都被她婉言拒绝了,于是怀疑半年前醉酒后衣不遮体的那次,是廖老六对自己下了毒手。可是着一排查,半年前楼氏女子醉酒那日,廖老六回了芗鸯老家为他爹办七十大寿,根本没有作案机会,更何况后来他虽然当着楼氏女子的面,有过表示了喜欢她贤良淑德,勤快大方的好感,楼氏女子拒绝后,廖老六出于对楼氏女子善良品质的一种欣赏,见她没有抛弃夫家三位活死人而不顾,仍是勤恳力竭的尽心尽力照顾着丈夫一家人,如此无私奉献把他给打动了,于是有好吃好喝好穿的,能送给楼氏女子,就往他们家里跑,能帮什么忙的尽量帮着,可遇到楼氏女子这样污蔑自己行禽兽之事,廖老六也是百口莫辩,最后闹到了这公堂之上。谁也说不清楚。”
杰瑞往那楼氏女子一看,一袭水粉色的轻衣,瘦弱的肩膀,从她那跪在大堂内的背影中,看到了一个女子的心酸与生活的负担,道:“这个廖老六真不是个东西,人家一女子是走投无路了,才找他对峙,廖老六如果真是喜欢她,早就兴高采烈的抱着美人归了,管那孩子是谁的,都认了!”
衙役摇头道:“这你就不懂了,换了谁,也不愿意养了一个杂种。”
杰瑞道:“那就不是真爱。”
衙役又摇头道:“这楼氏女子与他丈夫是真爱,结果照顾她那瘫痪在床多年的公公婆婆两三天,他丈夫也成了个摊子,她一个人照顾三个瘫痪在床的亲人,六个多月,却忽然间有了孩子,除了经常往她家跑的廖老六,还真想不到会是谁的种。”
杰瑞道:“估计这廖老六做了也不想承认,毕竟加上楼氏女子丈夫家的三口人,一共五口人的饭,不是那么好承担的。”
衙役道:“这廖老六也是可怜人,前几年村里闹瘟疫,他的老婆孩子都赶上了,廖老六本人却在外头办事,等他回到家,白发人送黑发人,从此孤家寡人。”
杰瑞道:“那好啊,这个楼氏女子与他成了,不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