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捂住自己的小腹,强忍着疼痛,但那种剧痛却像是从骨髓中传出的,身体不自主地弯曲着,膝盖一软,再次倒在了地上。
周义海还刀入鞘,道:“你的拳法看上去像是那么回事,可惜没有练到家,在战场上用不了两招就得被人割了脑袋,你这样的功夫要来何用?”
说完,他看向一旁的王大小姐:“大小姐,这三人一无是处,到了战场上莫说出手制人了,敌人来时,最大的作用也就是用这强壮的身体去挡敌人的兵刃了,我真怀疑他们的功夫是跟师娘学的。”
那大汉此时恰好应景地在地上扑愣着双臂,像被剁了头的公鸡,想爬怎么也爬不起来。
王大小姐撇撇嘴没有说话,目光流转,不经意地向陈唱看来,陈唱越发地不解。
而周义海的一番话彻底地惹怒了那位修习五行拳的大汉,三个大汉当中,就他最为温文尔雅,或许是性格使然,或许是跟他修炼的拳法有关。
但周义海的话的确是太伤人了,简直是把三人的脸摁在地上摩擦,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汉尖啸一声,一个纵身便向周义海凌空扑来,抬手一拳直取面门。
他的动作很快,周义海的动作更快,对方身体刚刚腾空,周义海便上前一个箭步,拧腰转身,躲过了对方的一拳攻击,顺势抢在大汉落地之前,用肩膀重重一扛顶在了对方的胯上,大汉便腾云驾雾地飞了回去。
周义海的神情十分不屑:“使得什么鸟展翅,呸,中看不中用的假把式,战场上是搏命厮杀,不是比花架子谁的好看,跳来跳去根本就是作死,身形一旦腾空,便退无可退,进无可变,辗转腾挪,无从施展,你师父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没教过你?”
练五形拳的大汉见周义海其貌不扬,举手投足间却打翻了他们三个,还不住出言贬低他们,心中越发地不忿,知道凭拳脚也难以胜他,眼珠微微一转,从一旁的兵器架中取了一把环首刀,“哗”的一声挽了刀花,便向周义海当头劈来。
他瞄准的是周义海,却冷不丁地眼前一花,却是一道白影从周义海身前掠过,周义海也是微微一惊。
众人只听得刀出鞘的冷厉啸音还未停歇,“嚓”地一声短促的鸣响,那刀又还了鞘,大汉手中的刀便僵在了空中。
一缕头发戴着发带随风飘落,大汉披头撒发的怔在了原地,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他根本没有看清那白衣男子是怎么闪到自己身边的,拔刀、收刀只在刹那之间,简直是快如闪电,妙到毫巅。
地上的另外两名大汉也是被王大小姐这凌厉无匹、快若披风的一刀给吓住了,一个个都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那抱刀而立俊美郎君。
陈唱的脸上也微现惊容,他有些崇拜地看着王大小姐,脸上慢慢绽起了笑意:“好快的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