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雇主的身份,也极有可能是紫陵县本地人,且很可能是一名富商。
但至于此二人人姓甚名谁,却不得而知。
原本约定,今日未时三刻在紫陵县的聚仙阁茶楼付剩下的酬金的,但三人都关在大牢之中,想必这事黄了。
见王嬛生气,陈唱淡淡一笑,解释道:“用刑倒也不是不可。不过,你们平时断案,不是也只看证据的嘛。这三个泼皮既然有靠山,即便咱们动刑,他们也会想着那靠山来解救他们,故而撑上片刻是没有问题的。”
“我担心的是,即便用刑让他们招了,可这几人滑得跟泥鳅一样,若是他们再胡乱编排一番,岂不是浪费我们的工夫?”
王嬛气道:“难道你我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就不是耽误工夫?”
陈唱沉默片刻,轻轻说道:“聚仙阁茶楼那边马兄已经派人去了,最好是能抓到来接头之人,我们也好顺藤摸瓜。”
沉吟片刻,又道:“不过,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小。那雇主既然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又怎么在人多眼杂的地方抛头露面呢,即便是真的会付剩余的酬金,他本人也不会出现的。”
话音刚落,马良便大步进得屋内。
聚仙阁茶楼那边的情况,与陈唱推测的几乎一般无二,有人给一个小乞丐五文钱,让他把一个包袱送到聚仙阁茶楼靠窗的第二张案几上。
包袱里并无一文酬金,而是一个十分精致的木盒,盒子里都是码好的石块,还垫了些许稻草杆,为的就是不让石块相互碰撞发出声响。
盒子的底部有一张桑皮纸。
陈唱和王嬛凑过来一看,只见字上写着四个大字。
“竹篮打水!”
王嬛目欲喷火:“这些歹人实在是可恶,定是在聚仙阁发现了端倪,这才没有去接头。”
“怕是没那么简单。”陈唱淡淡地道,“那雇主也许早就算准了庄五郎三个泼皮会落入我们手中,剩余的酬金,他压根儿也没想给庄五郎。这四个字是在讥笑我们,一切尽在其掌握之中,我们跟着查下去,也查不到任何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