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焦小曼对楼鸣极有感情,楼鸣嘛,虽然浪荡了些,但毕竟是年轻人嘛,况且他在小曼面前却乖巧的很,成亲之后定能被小曼管得牢牢的。这点倒也无需太过担心。
不多时,桌上各种菜肴琳琅满目,时鲜瓜果堆积如山,秦州春酒、夏鸡鸣酒溢出扑鼻的清香。
楼叔弼提议先开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楼叔弼轻轻咳嗽一声:“焦兄,今日请你来,便是商议一下鸣儿和小曼的亲事,不知你们焦家有什么样的条件?”
焦丰只是饮了三四盏,便已经酒酣耳熟,连忙摆手说道:“哎呀,楼大人,您这么说就见外了,他们小儿女只要乐意在一起,咱们这做父母的还能提什么条件呢?”
楼家虽然不复当年的光景,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在楼叔弼面前可不敢谈什么条件。
楼叔弼点点头,这焦丰倒也识趣,便再次举杯敬酒,如此又饮了数盏,但迟迟不见楼鸣等人过来,楼叔弼有些坐不住了,今日商量的是小儿女的亲事,儿子不到场算是怎么回事啊。
再说了,儿子渐渐地长大了,楼叔弼有意让他多出席一些正式的场合,好让楼鸣多多增长一些阅历。
昨日特意地叮嘱过楼鸣了,让他早早地过来,恭候未来的岳父泰山老大人。可这小子一早便跟着妻子出去了,得知他们是去大房索要城外庄子的事情,楼叔弼就气不打一出来。
趁着离席方便的机会,楼叔弼命家人去催夫人和楼鸣赶紧来。
可是过了两炷香的工夫,两人还是迟迟未到,如此楼叔弼的脸上实在是挂不住了。
妻子鼠目寸光,偏偏不自知,而儿子在这方面又像极了妻子,分不清轻重,颇有些狗肉扶不上墙。
焦丰见楼鸣还未到,嘴上不说,脸上不显,但心里已经开始腹诽上了。
这楼鸣也太不懂礼数了吧,将他这个老泰山晾在这里。
楼叔弼忙解释道:“唉,你别见怪,这不,今日我那堂侄女不见了,鸣儿和他母亲去我大嫂那里看看,都是一家人,你说,我那嫂子身子骨本就不好,女儿竟然出了这档子事,她指不定有多伤心呢,鸣儿他们去了,说不定还能让老嫂宽心宽心。”
焦丰连连点头:“鸣儿纯孝,不急,不急……”
就在他们推杯换盏叙话的时候,门便被人从外面咣当一声推开了。
楼叔弼竟是连头也没有扭向门口,便笑着对焦丰道:“你看,我说他们很快就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