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等陆无涯吩咐,沈重便命人一同将这副泰山图的作者一同找来。
他方才看了那画上虽有题诗,但并无任何红白文印和具名。
沈重目光盯着那幅画,喃喃地说道:“老朽也见了、画了不少的五岳奇观,泰山为五岳之首,雄踞东方千年恒古。”
“沈翁你看,这画面巧用墨色皴染,浓淡精妙,细勾密皴、点线结合、虚实开合,树木造型古朴生动,远近两处如山间瀑布般的石阶和雄伟的南天门是画面的点睛之处,增强了画面的生动性,这技法……啧啧……”
周围倒是不乏喜好书画之人,有人跟着附和道:“正是,此画的技法有些是我们常见的,从画面中多个点对景物进行表现,可这突兀的……突兀的是何技法?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陆无涯微微点头,拧着眉头,口中念念有词。
包括沈重在内的所有人都在侧耳倾听,但却全然听不出他在说什么。
忽然,陆无涯的眉头一松,这也在众人的预料之中,毕竟人家是丹青高手,什么样的技法没有见过,兴许只是年纪大了,一时记不起这技法的名称而已,这不很快就想起来了嘛。
“陆翁,快给大伙儿说说看,这到底是何种技法?”沈重的胃口也被调了起来。
文人士子们纷纷附和,等待着陆无涯揭秘。
下一刻,只见陆无涯面孔涨红如血,双目圆瞪,须眉怒张,忽然地又垂头丧气地道:“老朽竟是想不出,想不出啊……”
说着他狠狠地用拳头捶着自己的脑袋,吓得一旁的沈重急忙拉住他:“陆翁,陆翁,冷静,冷静啊……一会儿这作画之人来了,一问便知,一问便知……快,再去看看,人找到了没有?”
家人大汗淋漓来报,并无人认领此画。
沈重一听,真是邪门儿了,接连两幅画都找不到作画之人,他只能再派人去找,同时想办法转移陆无涯这画痴的注意力。
沈重笑着道:“陆翁,这画法技法的我们也不甚懂,不如你给我讲讲其他方面可好?”多年的老友,对陆无涯最是了解不过,此招绝对管用,一向以严谨着称的沈老夫子脸上竟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