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止血后我姐她已经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她已经不再流泪。
我看着地上的一路滴滴滴往我姐房间的血,我在门外哭着跪了下来,好一会我才想起来去找牧师。
然后我去找我姐,她不愿意去,我匆匆忙忙去把那把刀捡回来,在她面前跟她说:你不去我就把手还你。
她失血过多不好走路,当晚上我再背她回来,我煮了一些粥给她吃。
晚上我在她床前跪了一晚。
第二天开始,外面传起了奇怪的传闻!
第二天她发烧了,伤口感染,处理方法太简单。她血气本来就亏,这一发烧把我吓得半死,匆匆忙忙跑到镇子上去叫牧师。
牧师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女子,她的收费很高,我答应她先看病,看好病后什么都随她。
牧师被我磨回了家,她认得我两姐弟。最终她跟我说我姐的身子太虚弱了,导致的发烧。她问及我们的父母的时候,我跟她说父亲可能要两三个月才能回来。
她问及我姐的手的原因的时候,我流着悔恨的泪跟她诉说。
我不求原谅,只是告诉她真相。
牧师看着我家的情况,她给我姐开了不少宝贵的药。
她没有问我要钱,因为她知道我给不起!
牧师走了,走之前告诉我要怎么样照顾我姐。
第三天,我姐把父亲留下的钱都递给了我,她觉得自己这一次可能会一病不起!我看着她手中的三枚银币(相当于三百块),再次在她面前跪着哭了起来。
这一次,上天没有把她带走。
几天后我姐身体好转了起来,我伤心中带着高兴。我不再排斥她,也许这事情后我成熟了不少,但我若是可以选择,我更愿意换回她的手。
我姐练习的是双手剑,本来以她的实力跟相貌,在城里找一户人家是轻而易举的,以她这年龄普遍是成家生娃的年龄!我看着她缺少的右手,她这一生不可能再找到比我们家条件好的人家。
她这情况,在魔法斗气世界算是半位废人,自己练习的双手剑已经用不了。这时候如果还嫁给一户跟我们家差不多条件的人家,那她连做家务都不方便,到时候又会受到人家公婆的嘴叨。
我一时冲动把我姐的前途毁灭了。
我看着她那把插在前院正门旁边的大剑,这把剑自己以前觉得是多么的丑,见到都想踢上一脚!而今再看着它,自己的眼中泪水就不自觉的打转。
大田村,阳光下,一户人家,院子中,少年拔出了那把大剑。
沉甸甸的感觉于手中,大剑无锋,锋于她身上,而今她身上的锋被自己上了鞘。
少年心中有悔恨、有不舍,他悔恨自己,他不舍眼前属于她的大剑就此荒废。
少年带着大剑来到后院,那个她平时站着的地方,少年回想着她平时的动作,这一刻少年发现那是多么的熟悉,自己不用多想都知道怎么挥、砍、劈、扫、撩手中的大剑,她的身影就在自己的脑海中。而自己习惯的匕首,都没有眼前的大剑来得熟悉。
少年挥舞着大剑攻击树桩!
这户人家的后院再次响起砰、砰、砰的声音。
一位嘴唇微白的缺少右手半尺骨下部分的少女在少年的身后看着少年的动作,这些动作少女练习了无数次!
而眼前的少年,少女知道他从没有拿起过大剑!少年的动作挥舞得很到位,感觉很像是自己的动作。
而眼前少年唯一缺点就是身体,练习大剑动用的肌肉跟练习匕首动用的肌肉是不一样的,这是眼前少年唯一的缺点。
少女看着少年站在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这一刻她心中有着异样的感觉。
以自己的家庭情况,自己早该婚嫁!但是自己心中有一个梦想:我想走出这里!
少女曾经拼命练习着,但是以自己家里的条件,自己不能远行,自己还有一位弟弟!
而自己的父亲为了拉扯两人长大,常年不在家,家里的情况基本都是由少女决定。
父亲给自己安排了婚事,自己对未来看不到一点希望,所以自己全都拒绝了。他们都是要自己生娃,而不在乎日后未来!
而眼前的少年,自己很想打他,整天就知道跟死党去玩,自家的状况都不清楚。日后长大了最多就是像父亲一样做位好人,过着艰苦的日子,跟自己完全不是一路人。就跟父亲给自己安排的那些人差不多。
少女知道自己是骄傲的,因为少女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直到少年把自己的右手砍掉!这一刻自己心中的梦想崩塌了,路断了!自己把十多年的努力、委屈化作泪水…
而眼前的少年是否明白?
后院,大剑砍击的声音持续着,那声音给人的感觉像是要劈开一切!
泥瓦房中,少女左手拿着那柄把自己右手砍断的匕首,轻轻挥动着。这一刻她感觉本应如此,这把匕首用多大力能切断什么,少女心中一清二楚,而挥动它的动作,少女同样了然于心。
小主,
夜晚,大田村迎来了毁灭性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