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些日子,林珍儿都打发迎春去林巧儿院子外面守着,打探靳不焕回来的消息。
刚好,今日迎春在林巧儿院子外面的一处角落里刚站了一会,就看到靳不焕背着林巧儿回来了。
迎春见林巧儿是被靳不焕背回来的,就悄悄的跟了进去,想看看他二人究竟为何要这般的背着回来。
刚好,靳不焕与平儿都只顾得给林巧儿医治脚上的水泡,都没有发现迎春站在窗外偷看他们。
迎春见林巧儿的脚被靳不焕如此医治完了后,怕再在这里偷看会被他们发现,就悄悄的转身回到了林珍儿居住的衡芜院。
林珍儿见迎春比往日回来得早了许多,就焦急的问道“他是不是回来了。”
迎春急忙点头回答 “是的,他回来了。”
林珍儿听到了迎春肯定的回答,已经很多天都没有舒展过的眉头,今天终于舒展开了。
接着就听林珍儿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在问迎春“他可是比离去的那日消瘦了。”
迎春见林珍儿如此的关心靳不焕,心中知道如果林珍儿照此下去,终会思念成疾走火入魔的。就对林珍儿开解道“小姐,你如今知道那人平安回来了,你心中就不要再挂念那人了,我看那人也是一个贱种,不值得小姐如此的挂念。”
话音刚落,“啪、啪”两声响亮的耳光,已经打到了迎春脸上。
林珍儿怒目圆睁的看着迎春,问道“你今日给我说清楚,你为何要骂他是贱种,你要是说不清楚,我就把你卖到教司坊去。”
迎春从小就服侍林珍儿到现在,两人虽说不是亲姐妹,但是比亲姐妹还要亲近,林珍儿一些不会对林巧儿说的话,都会给迎春说的。迎春跟了林珍儿这许多年,林珍儿就连重话都很少对迎春说过,今日就因为迎春说了一句那人是贱种,就被林珍儿打了两记重重的耳光,还说要把她卖到教司坊去。
迎春见林珍儿如此对她,就一股怨气从心中涌了出来,不管不顾的哭着说道“小姐,你知道那人刚才做过些什么吗,那人刚才是背着林巧儿回来的,他把林巧儿背回来后,还亲自给林巧儿脱鞋,给林巧儿脱了鞋后,他见林巧儿的脚上磨出了水泡,他就用他的嘴,把林巧儿脚上的水泡里的脓水给吸了出来。你说这世上那有男子汉给女人脱鞋的,我只听你说过,只有妓院里的龟奴才会给妓女脱鞋,他一个男人给一个女人脱鞋,他还用嘴去吸林巧儿的脚,我骂他是贱种有错吗,我骂他是贱种有错吗?”
林珍儿听了,先是一愣,然后看着窗外惨然笑道“他果真就是宝玉,他就是可以为了一个女子,去做其他男人都做不到的疯事傻事。”
接着林珍儿又愤然的说道“一定是那个坏女人故意把脚上磨出水泡的,那个坏女人就是为了骗他,就是为了骗他把自己的脚放进嘴里,那个坏女人,才是贱人,我要扎死这个贱女人,我要扎死这个贱女人”
林珍儿一边念叨着,一边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玩偶,接着就拿起桌上的毛笔粘上了胭脂,在玩偶上面写上一个名字,就用针不停的在玩偶身上扎着,一边扎还一边念着“我要扎死你这个贱女人,扎死你这个贱女人。”
在一旁看着林珍儿的举动,迎春只敢默默的在一旁摇头流泪,她知道林珍儿现在真的是疯了。
迎春见如今的林珍儿她是劝不动了,就只得连忙悄悄的去给王夫人禀告。
王夫人听了迎春的禀告后,不由得把手中的茶杯都惊掉了,这林珍儿可是她的亲生骨肉。如今居然为了林巧儿的相公变得疯疯癫癫的,这可如何是好。王夫人想了一想,就去到了林员外的书房。
“老爷,我听下人禀告,那个三姑爷回来了”王夫人对林员外说道。
林员外听到了王夫人的说话,连忙放下了手中的账本,说道“你先不要把这三姑爷叫这么早,他若是把银子给我要回来了,他才是我的三姑爷,他要是拿不回银子来,他就是不配留在我们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