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舰飞行一路疾驰平稳,几日时间转瞬即逝,而通天城广域之地正在脚下,它临海而建,扼守北原咽喉,雄伟磅礴,接连城墙塔楼,南北翼城形成了一道天堑,迁客骚人来此皆叹:北望雄关万里 壮哉浩荡长风。
很难想象数十年之前这里还是一片荒芜滩涂之地,现今规模只说人力无穷,令愚公移山,精卫填海等等故事于此重现辉煌。
通天城北原重中之重,管控极严,来往需在翼城停留待检,领取身份铭牌之后方可进入,因此玄武灵舰即悬停在北翼城,那里设有专门的降落区域,同时一整队城卫已经列阵摆好架势,散发的气息起码都是归元境强者,为首白袍青年背剑睥睨,信然而立。
嗡嗡嗡——轰轰轰——
玄武灵舰四爪撑开稳稳落地,这时舱门启开,正是沈破天带沈滢从中走出,他瞳孔一缩笑脸迎上,朝着带队青年走去拜道。
“呵呵——白公子,久违,怎么今日是你前来?白老他人呢?去之前我见他身体欠佳特地从夜城带来好药,助他固本培元。”
“呵呵——白爷爷年纪大了,有些事拎不太清,城主便让他颐养天年去了,倒是你们商会灵舰,为何推迟如此之久才抵达?”
那青年冷笑一声,若是夜寻在此,定能一眼认出此人是谁,一剑光寒白逍剑,还是那副无情铁面的样子,冷酷,生人勿近。
沈破天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料定今日不能善终,他与那守城白老多年朋友,关系密切,送礼尽成一堆蝇营狗苟之事,上一次卷来树灵藏匿舰中,白老虽未见,但知非比寻常,索性狠狠敲诈了一笔,闭眼放行。
“我操——没想到情况竟骤变,若是此行事发,同时连根带皮拔起前事,而商会迫于压力无情弃之,我等将死无葬身之地。”
原本白老后手保障也不复存在,沈破天真是后悔上了这条贼船,一时迟疑不语。
“沈师?沈破天——”
白逍剑瞧见沈破天面露难色,势必心怀惴惴不安,联想到白老诸多罪行,定然是和眼前之人脱不了干系,大玄商会的势力已将通天城管控挖的根深蒂固,切入肺腑了。
“白公子,路上遭遇灰鬼雀群,适逢集中繁衍季节,一是为北原生态不便惊扰,二是为自身安全停留数日。”沈滢急忙辩解道。
“哦,是吗?那得找个人问问,你还要我亲自请你下来吗?夜寻——还不现身。”
白逍剑一声大喝,战意凌然,其剑嗡嗡铮鸣,自从夜城筑基试炼败于他后一直有意雪耻,再论高低,但是今日不为此事,是为白青离苦苦等待,蜡炬成灰泪始干讨债。
然夜寻并未随他呼喊走出,沈破天尴尬强笑,沈滢平静道:“夜寻不在灵舰上,这个是他委托我交于白青离小姐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