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寻回神轻唤了两声,那股语调就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热切恭贺,同时脸上挂着淫荡笑容,见羽澜不理不睬,更是来劲。
“把嘴闭上!”
这时羽澜发出冷冷呵斥之语,夜寻闻之陡然心惊,随即感到腰间一股拧痛,他忍气吞声尽情承受,直到羽澜目光软了下来。
“师弟,你当真以为我是那种任由调戏的妖媚女子吗?还是说你就是类比于勾宇那般禽兽不如?你——你太放肆,太坏了。”
羽澜一改往常训斥时的仙冷,转而娇柔幽幽诉说,此时对夜寻的情愫已使她褪去了拒人千里的寒意,有的只是迷惘与凄苦。
夜寻反省,自己确实鬼迷心窍,一步步试探羽澜底线,依仗着羞怯情意在光天化日之下有浊其清白之身,忽略了她的感受。
“师姐,下次我找个没人的地方…”
羽澜瞧见夜寻投来歉意的眼神,但嘴上说话仍然是死性不改,气的她捶其胸膛发泄恼怒,而夜寻受之如饴,任凭秀拳叩响。
这会举手投足之间尽是郎情妾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半晌之后羽澜停手,脸色古怪盯着夜寻,适才每捶一下,裙底碰触的异物就更烫了三分,她压着羞涩轻声道。
“好了,将我扶正,你…不许胡闹,如今身在未知险境需抛却其他心思,师弟,你我各看两边,互相印证,记住来时之路。”
听完此番劝告,夜寻颔首,由挽抱变换成搂抱,错开身位定下心神,将视线挪在了窗外行途的景色,于心中思索后续之事。
自出夜城几次亡命之危,羽澜誓死不离不弃,以命交抵,只说恩情太过浅显,那番红炜欢娱如若不认,无疑有负佳人真心。
夜寻回看背身娇影,心道:“丹墟,倒要见识一下,师姐,你可一定要等我呐。”
此刻凝神细观,一路未有颠簸,还以为未走多远,然而所处之地已是迥然不同。
祭祀队伍脚步极快,才一会时间就已经走出密林,到达了一道天堑涯,树灵们结枝横跨入巨壑,稳稳下沉到秃壁地缝之中。
夜寻嘀咕,怪不得一步一换景,得益于树灵天生优势,在这群山间如履平地,这时经由崖底河道而行,飞瀑狂泻流水潺潺。
抬头看,绝巘怪柏,曲涧深沉,正又在攀援冲霄笔锋,百步九折,盘盘登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