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寻左顾右盼跟着他们穿花寻路,旭日刚刚从青翠远山外升起,布满春色,微风中带着新发木叶芬芳,露珠闪亮沾衣欲湿。
在进几重帘幕深深,幽鸟啼声近,源泉响溜清,重重谷壑芝绕,处处石崖藓生。
不同于先前来时近湖之路,此刻更像是一条隐蔽小径,夜寻用灵气罩住羽澜,令其不受外界打扰,边走边看,于脑中绘图。
路过一处,夜寻停下脚步,透过树丛中看到了那时窥视过的仙树灵村落,一片安然祥和之景,鲑鱼挂木架,树童骑耍狸力。
“咦—不是这吗?”夜寻见高矮胖瘦树灵置之不理,依旧前进,传递心神询问道。
“非也,此乃障眼法,几年之前我族村落却如这般不设防备,怡然自乐,不过有外人偷渡来此,暗藏祸心,擒走了小不点。”
高高树灵解释之后,心绪低落,头顶上绿油油的枝叶变的枯黄,风卷落了一地。
“难道是大玄商会之人?也只有他们能够来此行动,胆子真大,到了通天城必须禀告长老好好敲打下,为何山神不出手呢?”
夜寻联合此次事件断下结论,心中不禁发怵,北原虽说被夜族掌管,凭借大玄势力快速发展,然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不满足于既得利益,蛀虫腐蚀,在规矩边缘疯狂试探,已到了惦记原始之林的地步。
“山神大人那时正在修炼紧要关头,无暇顾及,我们不擅战斗实力不敌,只得眼睁睁看着他们逃走。”高高树灵感受到了夜寻断断续续,关乎他们之事心神,便加以解释。
“竟是这样,看来他们应该是从小树灵上获得不菲价值,才敢再次冒险,有道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沈滢啊沈滢,你可得挑出银枪,多管管你爹了,尽来惹事。”
想到这夜寻止不住的气愤,偏偏是自己时运不济坐上了这一趟危船,罢了,也不是没有收获,下望怀中的羽澜,甚是满足。
这时高高树灵接着通心:“事后我们祭祀传信此事,大人震怒无比,山林皆惧,日月倒转,万兽匍匐在地,三天不敢起身。”
“然后呢?”
“随即命令我们时刻监测,设局在引他们前来还命,而现在大人有空指引我等,想必已经抓住偷盗之人了。”高高树灵开心道。
“对呀,那就不关我事了,我也是受害者之一,刚才听你们说,是山神大人指引而来寻我,其中是否有误会?在下实力低微不值一提,有伤在身,怀中师姐还需静养。”
夜寻抓住重点发问,高高树灵听完有点蒙圈,也觉得有道理,拽着其余矮胖瘦树灵缠枝沟通,不透心声,然后一道齐传着。
“贵客莫急,大人自有安排,我仙树灵族唯一不缺的就是神药,你就安下心来,好好调理身体,等待下次祭祀,带你拜见。”
“要不—还是算了?大老远的,这多不好意思,太麻烦了。”难保那位山神不会对自己做点什么,夜寻停下脚步,好生商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