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澜蜷缩在夜寻怀中,随他纵起,高空凌寒,风起婆娑,吹丝散乱,夜寻随即搂紧而护,见她姽婳幽静,澹澹动容,吐芬芳而若兰,须臾之间,美貌横生,完美无瑕。
“师姐仙冷之美胜比于钰儿可人,唯有是青离的婉转灵动能相提并论,嘿—”夜寻心底有个大胆的想法,将戒欲之事抛诸脑后。
立于顶峰之上,腾雾而观,天畔薄薄的云层的染上橙光,倾洒苍茫大地,万木蒙上烁金之色,旭日未升,令人翘首以盼,此时远离了密林喧嚣,心中才获得片刻安宁。
这时,夜寻强有力的臂膀让羽澜充实着满满安全感,朱唇微起,开始倾诉心声:
“师弟,虚竹老师的老师,羽家家主羽川其实是我父亲,不存在记忆中的父亲,我只在襁褓之中听过他的声音,以及从别人口中听到他的平生,也不知从何时起,母亲每日以泪洗面,忧思成疾,最后郁郁而终。”
“待我记事时,便被虚竹与聪辩老师护在身后,春秋师叔则中间调和,经历勾羽两家尔虞我诈,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药域中勾心斗角,最后也逼走他们远至夜城。”
“我因身份特殊被隐世长老们扣下,以父之名稳住大局,他们以家族盛衰为重,见我聪颖灵慧,天赋初显,后便有意扶持。”
“从总角之龄到豆蔻年华没有尝过青梅的酸涩,追逐到断线的风筝,只身斡旋在各种势力之中,心神俱惫还要强撑着修炼。”
夜寻听到这很是共情,他同样是,素未谋面的妈,儿时远走的爸,惨淡童年,破碎的家,不由得将羽澜抱紧了些,轻拍着。
“我每晚会想,若父亲在,现在的我是否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然日初如常,渐渐的我已将内心封闭,无情做事以待契机。”
说到这时,羽澜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情绪波动,有些颤抖,双手紧绷握成拳。
“忽有一日,药域传闻,雷家药仆被卷入丹墟风暴竟得一线生机,见某处破碎小世界似有人正在挥锄打理药田,引起轰动,说是上古丹尊遗迹现世,令各家群起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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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消息传到族中,因没有丹墟密钥只能望洋兴叹,又开始清算历史,我身处漩涡中默不作声,其实心中已激动难以停止。”
“师姐,这是为何?”
夜寻发出疑问,知晓羽澜不是那般醉心造化之人,丹墟密钥肯定关系着其他事。
“母亲临终之前抱着我说,父亲当年假死金蝉脱壳,拖着半残之躯重回了丹墟,也许我是说也许,他真的还活着,活着——”
羽澜内心的希冀转化为驱动她一路坚强走来的动力,此时此刻还是选择相信,夜寻听过虚竹大师所说当年之事,暗自思索。
“为了完成母亲的遗愿,我的私心,便将聪辩老师他们携带最后一把丹墟密钥的隐秘透露给了长老,他们果然兴奋异常,为确保万无一失带回,遂让我前来,同时勾家得到消息设下防备,让勾宇一道远渡北原。”
“师姐,怪我,让你卷入祸患之中,白白丢失了丹墟密钥,令尊既然能七进七出丹墟内外,也许真在。”夜寻略有歉意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