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锵锵——
沈滢没好气询问:“喂——你们夜族掌管北原,知道一个地方吗?叫做无祭地。”
半晌,里面未出一言,沈滢被气的酥胸起伏不定,而银铠有泠泠之声,现在恨不得提枪冲进去把夜寻戳成一个破烂菊花,于是银枪头靠门的力度又大了些,铮铮杀伐。
哐哐哐——
听这敲门声就知道来者不善,夜寻抬眉一笑,充耳不闻,可动静越来越大,满脑子都是乒乒乓乓的声音,无奈传声回复道。
“沈姑娘,我不叫喂,我名夜寻,至于你说的无祭地么?大概地貌是什么样子?”
沈滢停下敲击,俏脸得意,轻哼了一声只接后语道:“北原一处莽林山谷,沟壑纵横宛如一个交错的棋盘,四周寸草不生,万兽尸骨遍地,地面平坦破碎,岩壁分层,上面黄而发棕,往下则是渐深的诡异猩红。”
夜寻一听怔了下,略有惊疑道:“沈姑娘所描述的,似乎是个绝地啊,无缘无故带上一个祭字,这泾渭分明的岩层,可能是汩汩鲜血汇成涓流血河长年浸染崖壁所致,灵舰不会现在就停在这里吧!这可不妙—”
这个拖长而凝重的不妙与沈破天下意识与沈滢交代的不谋而合,她心有慌乱,旋即失口否定着,而后又试探性在深问夜寻。
“公子可知道些什么,请释疑。”这时她态度恳切,语气不自觉软了下来盈盈道。
夜寻对这个称呼耳目一新,酝酿了许久还是诚实回复:“额—没来过不知道,我自幼长于夜城一隅,未能像沈姑娘年纪轻轻便已游览大千世界,到了大玄还望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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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说就闭嘴,扯什么理由,下次再找我搭话,我…我拿枪戳死你。”沈滢静等半天,被吊起胃口的脾气瞬间变得暴躁。
门框在锻造时上了层调制的铁漆,这时被枪头狠狠一砸,顿响金石之声,透窗还能见到丝丝火花,可见沈滢怨气该是多大。
“我哎——这你可真错怪我了。”夜寻对这个黑锅表示无奈,人们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自己是真不知道啊,摇头叹气道。
在两人一门之隔交谈时,灵舰法阵已然被激活了大部分,拔升速度快了起来,沈滢晃了几步,枪杆撑地停住,所幸并无无坏事发生,悬着的心稍缓了些,盯着凌云阁想着等到了大玄地界,在找夜寻好好算算账。
突然间,一道震天惊吼以雷霆激荡之势迅速传遍了整片山林,其声莽莽,如天柱崩如战鼓擂,余音滚滚,让人不寒而栗,蛰伏在山洞中的灰鬼雀群起飞出,纠缠盘旋化作一张巨大的鬼脸,发出了嘶嘶的怪叫声。
面对这一恐怖场面,驾驶舱内的沈破天双目惊骇,果断推走舵手,眼疾手快启动了后备隐藏能源开足马力,及灵气防御罩。
铺天盖地的灰鬼雀正如惊弓之鸟,不顾一切往灵舰冲来,视死如归,噼里啪啦撞在防护罩上,用尖锐的鸟喙啄击着,灵舰虽大但在数以万计,足以精卫填海的鸟群下层层裹挟下,宛如波涛汹涌的海面上即将倾覆的一艘巨轮,将被淹没殆尽,包成粽子了。
灵舰前挡风板被灰鬼雀塞满,宛如小鬼缠身索命,这一瞬间的变故已将舵手吓成了幽闭恐惧症,腿软瘫地,直接尿遁了,嘴里大喊着救命救命,拖着身体往舱外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