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宇你是在质问我吗?”聪辩先生微有动容,一语平静令廊亭外的风都止住了。
勾宇心脏猛的骤停提到了嗓子眼,急忙躬身请罪,说话哆哆嗦嗦,还是嘴硬道。
“弟子…弟子不敢,只是这丹墟秘钥事关重大,乃是勾羽两家再度崛起的根本。”
“哦?勾羽两家,关我何事!”聪辩先生反问一句,道袍一拢,似乎超脱物外。
“师伯你…”
“羽川祖师,也是羽家人啊,”勾宇听此语塞如鲠在喉,不知怎滴嘴欠说了这句。
这一下一石激起千层浪,羽澜听此猛然失魂落魄,聪辩先生则面色寒气斐然,道袍呼呼飞舞,拂尘一挥将勾宇按趴在地上。
“放肆!闭嘴!你勾家还有脸提及我老师名讳,你能来这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弟子…知错…”勾宇如一条死狗,那股碾碎一切的恐怖威压令其摇尾乞怜着。
聪辩先生卷起拂尘在空中回旋,然后往旁边一甩,勾宇随之撞到亭柱滚在地上。
“限你十息内离开这,否则别怪我不顾及春秋师弟的面子,将你拍碎湖中喂鱼!”
湖中云雾袭来,勾宇浑身颤抖,他感到彻彻底底的杀意,一瞬深入骨髓,急忙连滚带爬往外跑去,根本不敢回头在看一眼。
“师姑,您消消气,不值得动怒。”羽澜低声说到,她替聪辩先生整体着道袍,可是眼角已然红肿,噙着晶莹泪光微耸琼鼻。
这一刻她不再是九天之上的仙子,冷颜绝世的佳人,柔弱的神色,在她伤感低垂的眸底,碎成朦胧遥远的思恋,孤独飘落。
聪辩先生掐了一个法号,从额头到胸间久久停留,然后道袍一动将羽澜笼罩,发出柔和的魂光环抱着她,轻抚她的黯然。
“澜儿,老师希望你好好活着,不要追寻死亡,那毫无意义,永远为自己快乐。”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夜晚深蓝色的苍穹上,闪烁着无数明亮的繁星,一钩弯月正向湖泊倾洒下银色光辉,一片煞亮。
湖滨临崖,夜寻困于百灵冲天,不知道换了几次日月,一簇真炎从丹田燃烧到四肢百骸,整个人像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轰轰轰!一次次逼尽极限,一次次柳暗花明,尝遍了毁灭生机,夜寻肉体涌出万载灵气,由内滋滋而生,冲天香阵透苍穹。
他此刻的气势已达到了顶峰,登临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浑身充满了力量。
紧接着拍炉一震,雷光乍现可比天空之皓月,一道灵脉隔空滑过,留下痕光,夜寻一手握住,欣赏着巧夺天工的六条丹纹。
半晌悄无言,只有湖水荡漾,松排山面千重翠,月点波心一颗珠,某人大喊着。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