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啊,太子你这么些年辅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即便没有苦劳,还有疲劳啊,就这般过河拆桥、上房抽梯?”姬忘忧也是愤愤不平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这西秦我算是看透了,累死累活的远没有游手好闲的得宠得势,老二不就一直在觊觎我的太子位吗,这下如他愿了,这劳什子太子,老子早就做得憋屈,让他去干干也好!”秦陌黯然低声,双目微闭,从眼角流下泪水来。
“不去行不行?再说你又不懂带兵打仗,这南下平蛮怎么能行,搞不好危险重重啊,不行,我去寻母后去,得让父王收回成命,凭啥老二就不能去南边!”姬忘忧也火了,站起身便要拉着秦陌去凤舞宫。
“干什么,你疯了,这是朝堂廷议定下之事,岂能轻易更改,这是国事,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懂吗?”秦陌斜了姬忘忧一眼,没好气说道。
“难道就这样心下不舒服去领兵南下?便让老二在朝堂上为所欲为?”姬忘忧也很不快,气鼓鼓地在秦陌旁边坐下。
“忘忧啊,在我离开帝城的日子里,你得长个心眼子,替我守好咱们自个儿的势力,我若一倒,恐怕老二不会给我们啥好的馍馍吃!”秦陌端起茶水,轻轻喝下一口,心事重重地叹口气道。
“妾身记下了,你在南边也要万事小心在意,能不能平蛮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你平安回来,妾身和孩子们等你归来!”姬忘忧也叹了口气,再次轻轻替秦陌揉捏着太阳穴
“必须平安归来,鸠占鹊巢,暂时让他得意,待我从南边归来,在好好收拾他,天要令其亡,必先令其狂,奸佞之人,自古皆不得善终!”秦陌双手用力绞在一起,咬牙切齿地地吼道。
“现在看来,老四都比老二光明磊落些!”姬忘忧深深吸口气,有些无力道。
“哼,你以为四儿那兔崽子便是个省油灯吗,我给你说,那是一个比老二更狠的角色,一不留神便是骨头都会嚼碎成渣!”秦陌没好气地站起身来,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
“太子你且自去便是,我这就修书于家父,我便不相信老二当真不忌惮我魏梁国的生怒,便是大帝也会照顾臣妾父亲魏王的面子吧,若真是你、我及家人有不测,哼,我姬忘忧哪怕是死无葬身之地,也要让魏梁国为你我夫妇陪葬!”姬忘忧说到这里,已一改适才的柔软,变得狠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