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鸿义两手一摊,道:“可是朝廷只给了二百亩的免税田额度,这些族亲们却有二百三十亩地,要是再加上我家的田,就超出更多了。这额度无论怎么分都会有人分不到,这可不好办啊。”
赵振先一愣,他光顾着想好事,却没想到这一点,被赵鸿义一问,便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赵鸿义继续说道:“老族长,不是我不肯帮忙,实在是朝廷授予的这区区二百亩的免税额度不够用。无论是分给谁都不好,反而伤了族亲们之间的感情。我看还不如都不要挂在我名下,这样大家都没话说,你看是不是这个理?”
赵鸿义这句话确实说到了点子上,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这种事情如果能利益均沾当然是皆大欢喜,最怕的就是有些人能享受到优待,有些人却得不到任何好处,这会让得不到好处的人心理不平衡,最终的结果就是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
假如人心散了,作为族长的赵振先还有什么权威可言?最终整个宗族就会变成一盘散沙。
琢磨了半晌,赵振先才无奈地摇头叹道:“义哥儿,你这举人真不是白给的,还是你看得通透,我老头子是有些糊涂了。”
赵鸿义连忙送上一顶高帽:“老族长说哪里话?你这也是为族亲们谋福利嘛,只不过形势所迫,无法实行罢了。”
两人又喝了一会儿茶,赵振先又说道:“你那块举人牌匾已是做好了,我找人看了日子,恰好明日就是良辰吉日,我们决定明日辰时开祠堂挂牌匾,你可是主角,记得早点过来,别迟到了。”
赵鸿义笑道:“巧了,我正想着这两日摆流水席请大伙吃顿好的,既然明日开祠堂,我看不如连流水席一块儿办了,让大伙热闹热闹。”
“那好得很,就这么办。”赵振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