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番分析,赵鸿义忽然感觉到,舟山群岛这些人说不定和半年前袭击上海的那伙海盗有很大的关系。
因为海盗袭击上海势必会造成海贸暂停,这对于在舟山群岛上混饭吃的这些走私客来说简直就是天赐良机,按照“谁受益最大,谁就最有可能是幕后主使”的思路来看,舟山群岛这些走私客搞不好真是幕后黑手。
而且这些人都是本地人居多,对上海周围的航道水路非常熟悉,能够悄悄潜入黄浦江也不是什么难题。
这一下赵鸿义的思路豁然开朗,前后的各种事件和证据就串联起来了,目前看起来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赵鸿义悄悄将自己的思考告诉了王庆禄父子二人,这两人也感觉茅塞顿开,对赵鸿义的分析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表哥,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王福成问道。
赵鸿义一愣,旋即苦笑着摇摇头道:“能怎么办?无非是给船工们提高些待遇罢了,这样他们便不会那么动摇,毕竟走私可不是小罪名,如果能太太平平地挣钱,谁愿意冒这个风险。”
一路无话。八天之后,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南京。
进城的第一时间赵鸿义就找上了严家,因为整个南京城里他只认识严家,而且又是合作伙伴,有困难不找他找谁?
严伯毅对赵鸿义这么快就回到南京十分吃惊,一脸好奇地问道:“贤侄为何这么快就回南京了?考试考完了么?”
“哎,别提了。”赵鸿义只好将自己科考只考了三等,无缘乡试,想通过捐监的方式来拿到乡试入场券的打算告诉了严伯毅。
“贤侄的文章我也看过不少了,不应该只考三等啊!究竟是怎么回事?”严伯毅皱眉道。
赵鸿义只得将自己与徐耀杰之间的恩怨以及徐家和鲍知县的关系告诉了严伯毅,最后道:“这次恐怕是鲍知县给我穿了小鞋,故意不放我科举,故而只能出此下策了。”
“哎,不知说你什么好。”严伯毅苦笑道:“不过捐监这事容易,有银子就成,明日我派个管事随你去皇城外的户部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