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官场的门道可真不少,难怪有人说宦海风波险恶。”赵鸿义心中暗暗想道:“若是以后我有幸能考中进士,进入官场,那南直隶这些同乡进士岂不是都成了我的同党?这倒是很有用的关系网。但徐家这个死对头一定是例外,老子打死也不会认这个关系。”
不过目前在座的人都不是官场中人,这些事情也只能是闲聊的谈资,与他们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只是赵鸿义的那个浦东开发计划还没来得及向本地官府提出建议,官场就遭逢如此大的变故,看来计划又要推迟了。
赵鸿义与几人又商议了一会,将细节问题议定下来之后,便准备告辞回家。
这时严伯毅笑道:“贤侄先别急着回去,老夫还有一件好事。”
“哦?不知是什么好事?”赵鸿义只得又坐回椅子上,望着严伯毅,等着他的下文。
严伯毅捋了捋胡须道:“听说贤侄今年刚刚考中生员?”
“正是,不知严世伯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老夫虽说侥幸得中了一个进士,但仅仅位列三甲,排名颇为靠后,不敢误人子弟。”严伯毅笑眯眯地说道:“只是我听闻贤侄想寻名师指点以备考乡试,老夫不才,如今忝为金陵书院院董之一,若是贤侄有意,我可以推荐贤侄入学。”
金陵书院?!这是什么书院?听起来似乎来头很大的样子!对南京的情况一无所知的赵鸿义有点摸不着头脑。
苏惟钧见赵鸿义一脸茫然的样子,便给他介绍起来。
原来这金陵书院位于南京城北的鸡鸣山脚下,是南京城里首屈一指的书院,聘请了好几个从翰林院致仕回乡的翰林学士以及一些地方上极有名望的饱学宿儒作为讲师,师资力量十分雄厚,每科都有十来个学生在乡试里考中举人,名声比起苏州的洞庭书院要响亮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