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世伯的保证,那我也就放心了。”赵鸿义接着说道:“其三,若是有其他豪门望族要对酒坊不利,还望严老爷庇护。”
严伯毅哈哈大笑道:“贤侄果然是谨小慎微。你放心好了,此事一成,你我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这酒坊我家也有份,怎会放任外人来侵占?再说如今舍弟在京中任职御史,若是哪家不开眼的要图谋这酒坊,我严家也不惧他。”
这番话说得霸气十足,不知道的还以为严二老爷是都察院扛把子的左都御史,赵鸿义心中也不免有些嘀咕,这严老头说话到底靠不靠谱。
不过御史在朝廷中的地位确实非常崇高,一般的勋贵和官员没事也不敢贸然惹上御史,除非是地位高到毫无顾忌的皇亲国戚之流,要是惹上了这等人物,那也只好乖乖投降认输了。
但那些在云端里的人物哪个不是身家巨万,估计也看不上这小小的作坊,所以暂时来说,有御史保驾护航的酒坊还是比较安全有保障的。
于是赵鸿义说道:“有世伯这番话,那我也就放心了。”
随后众人又商议了一下具体的细节问题,特别是销售渠道的问题,初步确定严家负责销售。
这时忽然有个苏府的小厮匆匆忙忙进来在苏谨行的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苏谨行忽然脸色一变,随后便挥挥手让小厮下去了。
见到苏谨行变了脸色,在场的几个人都感觉十分诧异。
这时苏谨行才开口说道:“出大事了,海防同知涂大人、市舶使张大人还有孟知县都被摘了印,目前暂住在公馆里停职待参。”
“什么?!摘印了?”几个人都吃了一惊。
原来应天巡抚蒋大人已经于两天前按临苏州府,并委派了苏松常镇兵备道副使高大人摘了海防同知和市舶使的印,又委派了苏州府通判季大人摘了知县的印,上海县城里几个关键衙门的一把手都被一锅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