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沉吟了一会,随即又哈哈一笑,赞道:“赵公子果然有魄力!”接着又颇为玩味地问道:“不过若是卖得不好,没有了利润,反而亏损了怎么办?赵公子可愿意共同承担否?”

赵鸿义苦笑道:“实不相瞒,我如今全副身家只有五十两银子,苏公子不嫌弃的话,就以这五十两银子为限,若是亏损了,苏公子便将我这五十两银子拿去,再多一两我也没有了。”

坐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赵鸿礼这时急了,扯着赵鸿义的袖子小声道:“二哥,这可是五十两银子,五十两!你可要考虑清楚啊!”

赵鸿义并不理会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苏公子,等待着他的答复。

苏公子微微一笑道:“赵公子果然有胆色,竟然敢拿全副身家出来与我共同担这风险。既然你对自己如此有信心,我还有什么不敢的。我看不如这样吧,这五十两银子我也不要你的了,不过这分成比例须得改一改,我六你四如何?”

“四六分么?”赵鸿义沉吟了一会。

其实只要能拿分成,就比单纯的拿稿费要强了,毕竟销量大了以后,分成所得要远高于稿费,四六分和五五分其实区别不是很大,于是他点头答应了下来。

苏公子便吩咐谢掌柜当场拿出纸笔来写了契书,双方签字画押按了手印。

苏公子笑着问道:“赵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才气与魄力,委实难得。不知赵公子今年贵庚?可曾进学?”

“在下今年十五,仍在社学读书,还未曾去应考。”在人际交往中,一说到学历,赵鸿义就感觉低人一头,非常没有底气,因为他连个童生也不是,搞文化事业实在是先天不足,这更坚定了他明年去应考的决心。

苏公子微笑道:“想必以赵公子的才学,进学也是迟早的事,到时候你我就是县学同窗了。”

“哈哈,借你吉言。想不到原来苏公子已是县学生员,在下深感佩服。”赵鸿义也不失时机地送上了一记马屁,接着又问道:“不知苏公子今年贵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