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刻钟之后,叶良呆呆的坐在地上喘着气。
一旁,是还在抽搐的大头,并不是他快死了,而是他被吓得不轻。
马老头抽完最后一杆烟的时候,将里头的烟灰在独轮车的把手上敲了敲,灰白的烟灰散落在空中,悠悠的飘落在地上的秸秆上。
“烟都抽完了,没好戏看咯,今天虽然触了霉头,但也算是遇到一个好苗子,既然如此,老夫就送他一场造化。”马老头的嘴角泛起一种如沐春风的微笑。
马老头从独轮车上下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并整理了下衣物,慢步走到叶良身后。
叶良的耳朵很灵敏,手速很快,抓起地上的半截木头,就朝身后甩了出去。
待他转头一刹那,马老头摆弄着那截木头,“准头不错,力道呢,差了点,你都十六岁了,你家大人不把你送武馆倒是可惜了,不过啊,世人只知道有些东西从小练起,但不知道,越到后面,越看重的是一个人的天赋,还有韧性,天赋决定一个人成就的高度,韧性决定一个人成就的广度,你有练武的潜质,如果给你一个练武的机会,你几个回合能掰倒这个大个子?”
马老头的话,让叶良的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
叶良虽然瞬时丧失了一部分的人性,那是他心底日积月累的怨。
怨他父王从小不让他习武,怨他父王给了他厚重如山的学业,怨他父王从小不让他出去玩,也怨他父王有苦衷不与他讲。
“如果我是武者,务必一击必杀,没有让他还手的机会。”叶良淡淡的说道。
这样的回答,不禁让马老头对这个十六岁左右的年轻人,刮目相看。
“你小子很像我一个朋友。”马老头在脑海中搜索着一个身影,眼中尽是赞许。
“说吧,什么条件,让我学武。”叶良尝试着站起来,却发现那一股子狠劲过后,全身都是疼痛,右臂,肋骨,左腿都或多或少的骨折,冷汗如黄豆大从额头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