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梧桐院后,沈熠分别给留守在同安县的四师兄玄封和身在沁沂山窑厂的齐师兄玄硕写了一封信,告诉他们自己不日将返回同安县,并让他们做好准备,过几天与他一同南下。
吃过晚饭,沈熠又找来了玄策跟他说了明天的事,希望玄策能换身衣服,隐藏在人群中,保护自己的同时,顺便帮他找找那些疑似玄珠堂的人。对于这种用活人试药的组织,他还是很愤慨的。前世时,他曾阅读过许多侵华日军拿中国人做药理实验的文献,知道这种反人类的行为有多么残忍。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当他来到圣朝后,竟又遇上了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玄策虽然不愿意换下自己的道袍,但一听到那些人可能与当初的博古行案有关,立马就同意了。起初,他也以为博古行只是在做贩卖良籍之人的生意。可沈熠后来告诉他,博古行的背后还牵扯到一个以活人做药物实验的组织,这更是激起了他的怒意。原来还由于没办法找那些人的晦气而闷闷不乐呢,不成想那些人如今竟然主动跟冒出来了,这可真是件喜事啊。
有了玄策的帮忙,沈熠的信心更加大了。一开始,他以为济世堂丢药案是一件刑事案件,不好让玄策这个江湖人牵扯进来。可没想到整个案子只是一场局,再加上玄珠堂这三个字的魔力,他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若是能顺藤摸瓜,将这个组织挖出来,那也算是造福万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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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沈熠突然想起了郑霆昨天跟他说的那些话,随口问道:“师兄,你知道菩提宗吗?”
玄策眉头一皱,惊讶地看着沈熠,很是不解地道:“小师弟,这可真是奇了,你连我们道宗的事都不是很了解,怎么会知道这种已经消失了四十余年的佛教宗派呢,太不合情理了。”
“你说什么,菩提宗消失了四十多年?”沈熠大吃一惊,就连声音也不自觉地高了起来,可马上便冷静下来了,嘀咕道,“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啊,他昨天不是还让我去找菩提宗的济深看病的吗。听他那语气,菩提宗应该好好的啊。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玄策一脸困惑地看着沈熠,好奇地道:“小师弟,你嘀咕什么呢?还有,你怎么会知道菩提宗的?以你的年纪和这些年的经历,按说不可能会知道这种江湖秘闻的,谁告诉你的?”
沈熠也没有隐瞒,将昨天与郑霆的对话转述了一遍,包括郑霆赠他剑谱的事。听完之后,玄策沉吟道:“依你所言,那个老太监以前定然是个江湖人士,就算不是菩提宗的门人弟子,也一定与菩提宗有牵连。我在山上时曾看过有关菩提宗的介绍,说实话,我还挺佩服他们的。”
说到这里,玄策突然停了下来,这就让正在吃瓜中的沈熠有些难受了。他还以为玄策会跟他讲讲菩提宗的历史,让他听听这些有趣的江湖故事呢,不料玄策只说了半截话就不说了。
“师兄,你这种说话方式,倒是很适合去茶楼当一个说书先生呢。”沈熠怨气很深地道。
“什么意思?我有那么博学吗?小师弟,你是不是又在讽刺我?”玄策吹胡子瞪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