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你之前答应给我写书,到现在还没给我呢,你可不能出尔反尔啊!”玄策道。
沈熠也不想再逗玄策了,于是笑道:“三师兄放心,书我已经在写了,很快就能给你了!”
“果真?你没有骗我?”玄策有些不敢相信沈熠今天竟会这么好说话,一时愣在了原地。
“三师兄,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骗你干嘛?”沈熠反问道。
师兄弟几人又就其他话题闲聊了一会儿,直到亥时左右,这才互相道别,各自回了房间。
“少爷,水已经备好了,可以沐浴了!”沈熠刚进入卧室,芸儿就抱着换洗的衣服走了过来,微笑道,“这里不比家里,各种沐浴用的东西都少了些,少爷莫要嫌弃,将就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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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我以前的日子可比现在艰难多了,不照样活得好好的吗。”沈熠接过芸儿手里的衣服,思绪却飘到了远处,幽幽地道,“人们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话固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因此,你不必担心我生活的不习惯,明白吗?行了,我先去洗澡,你去整理一下床铺,再点上一炉香,我马上就回来陪你睡觉。”
芸儿红着脸、低着头“嗯”了一声,转身便走开了。自从来到同安县,由于身份的原因她已经很久没有和沈熠在一张床上一起睡过觉了。若说不怀念以前那种感觉,那自然是假的。
两刻钟后,沈熠穿着睡衣,边擦头发便回到卧室。芸儿注意到了这一幕,急忙走上前来,从沈熠的手中接过巾帕,体贴地帮他擦了起来。沈熠对此也不拒绝,怡然自得地坐在凳子上,尽情享受着芸儿的细心服务。这样的事情已经重复发生过许多次了,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等到擦干头发后,沈熠站起身来,从芸儿的手里拿回巾帕,随手甩到一边,然后牵着她的手来到床前,贱兮兮地道:“乖丫头,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有没有想念以前的感觉啊?”
芸儿也不说话,默默地点了点头,轻车熟路地放下纱幔。正要上床时,却想起还没熄灯,又折了回去。只听得“噗噗”几声,芸儿便摸索着回到床前,踢掉拖鞋,钻进了沈熠的怀里。
沈熠紧紧揽住芸儿,心里也挺不是滋味。过了片刻,他才轻声道:“乖丫头,委屈你了。”
芸儿自然明白沈熠的意思,微微摇了摇头,低声道:“只要少爷心里有我,我就不委屈。自打我小时候被老夫人派到少爷身边,我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我不过是个奴婢,若不是少爷心善,我又怎么能有现在的生活。换成在其他地方,我现在的日子怕是想都不敢想。”
“可真是个傻丫头。”沈熠有些唏嘘地道,“别想那么多了,快睡吧,我会好好待你的。”
翌日辰时,沈熠吃过早饭之后,便乘着马车,带着芸儿、姜姝、玄策、玄封、玄硕去了窑厂,沈德良则带着人在后面押运玄硕做出的高炉以及蒲冶初步做出来的玻璃瓶及相关材料。直到巳时,一众人终于齐聚窑厂,玄硕和蒲冶便带着各自的研究人员和作品进驻专门的窑厂,这也代表着沈熠的工业基地从今天起正式步入正轨。在此后的几年乃至十几年间,这里生产出了无数的足以改变圣朝乃至整片大陆的未来的东西,成为史书中神话一般的存在。
众人安顿好之后,玄封背着一只包袱走上前来,笑呵呵地对沈熠道:“小师弟,我先去查看此地的地势地形了,争取早日布好阵法,以消除你的后顾之忧,好让你专心致志地做事。”
“也好,那就辛苦四师兄了!”沈熠向玄封抱拳施了一礼道。尽管玄封一直强调他们是师兄弟,彼此之间自当互帮互助,用不着这样生分。但沈熠总是觉得于心不忍,或者是有些别扭,便选择了这种不显得生分但却能表明自己的心意的抱拳礼,玄封也就只好受了这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