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冉看她烂醉如泥,给她耗了脉搏,一脸的惊诧。
太叔幻香如今身体很弱,真气分散,心神也都散了。所以整个人无法集中注意力。而且身上还隐隐有被人下毒,又被解毒的痕迹。
公孙冉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跟大家说了太叔幻香现在的情况。所有人都沉默了。如此下去,没有什么作为的话,太叔幻香怕是活不过这个春天。
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她自己也觉察到了,而坦然接受了,她一心求死。
曾经多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如今却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实在令人唏嘘。摇曳在风中的枯叶,就如同这副半死不活的躯体,意识已然随风逝去,飘落在不知道哪儿的山野天地。心疼的让自己无法呼吸,却又不得不苟延残喘着,强迫着自己往前走。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都能走多远,到底要做什么,或者要看到什么?
太叔幻香靠在那,手里握着小酒坛子,恍惚之间,仿佛看见木椿乔笑意盈盈地走过来,“椿乔,你来了。”她嘴里嘟囔着。手里的空酒坛子,松手掉落,咕噜到一边。太叔幻香微笑着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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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京端着一碗醒酒汤进来,看见她地样子。赶紧招呼门外的青禅,一起抬她上床,盖好被子。青禅就守在这里看着她。阿京摇摇头,出去了。只剩下眼圈红红的青禅,坐在床边,暗自流泪。
太叔明旭这几日是日日都要到野井言府上报到。每次都是不厌其烦地问来问去,无非就是想探听皇室这边如今对太叔一家的看法和计划。
野井言并不正面跟他说这些。他只是一再强调,自己只是个儿子,在朝中,无官职,无亲信,所以,朝中大臣的事情,他一概不知,也没兴趣知晓。
第四日,太叔明旭再来,就直接被拒之门外了。
野拓归知道了,冷笑着,“当初要刺杀野井言的时候,他们就没想到过今日?”此时,孙孚佑进宫,交给了野拓归厚厚一叠,都是已经确认过,证据确凿的东西,这些都是太叔一族的罪证。言谈举止,所作所为,太叔一族上下,在劫难逃。“好,终于到时候了。”野拓归想着自己能除掉一个心头大患,心里甭提有多舒畅了。
太叔长光,老奸巨猾,怎么能认不清形势?
他此时也没有闲着。
就在野拓归决定好了想要在大朝会上下旨废黜太叔一族所有朝堂荣耀的时候,突然得到禀报。皇后桂氏,二皇子野牧群突然中了奇毒。宫中太医,无一人识得。
而且,宫外也出传来消息。桂瑰一行人,一夜之间,全部被杀。
野拓归惊得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这些,肯定都是太叔长光的手段。
一下子,皇后和野牧群的命就抓在了别人手里。这是赤裸裸的要挟。
野拓归知道,自己现在还动不了太叔长光这个老狐狸。他赶紧派人查看了昭妃,野阅微的情况,又让人叮嘱了野井言和曾宪祎。
曾宪祎得知了野牧群和皇后的症状,她沉默了许久。最后才跟野井言说:“这个毒,我应该知道。只是,这解法,太复杂且危险。我没做过。有些拿不定主意。”
野井言听了,赶紧问她。
野井言跟野牧群,两人自小便是在一起跟着家里人四处东奔西跑。虽然野井言年长一些,但是,他心里,从来没有觉得这个弟弟会是自己的威胁或是什么其他不好的感觉。野牧群也从来没有把这个兄长当作自己的敌人或者是障碍。这两个孩子还都是单纯的亲情。
曾宪祎犹豫了一下,说:“这个毒是上古传下来的奇毒,叫做蒹毒。这种毒的下毒的方式很特别,就是三十二种不同的东西凑在一起,必须严格按照时辰先后下毒给同一个人,这人才能中毒。而这三十二种东西,随便哪一种都是无毒的,只要不是严格按照顺序下毒,就是一并服下也不会中毒。所以,下毒的过程很重要。这个方子,如今只有在惜花阁的藏书阁里有记载,我也是曾经偶然翻看医书典籍,这才偶然看到。整个方子,我记不清楚,但是,解毒方法却异常深刻。因为要给人解毒必须要几种很特别的东西。除此以外,必须有人肯用心头血做引才可以。而且还不是随便一个人的心头血就可以,而是要有血亲关联的人才可。”
野井言听了,头都有些大,“那解药都是什么?”
曾宪祎拿起笔,一个个写下来。递给野井言。野井言一看,一下子又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