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着逛着突然响起了礼花,映红了阿狂惊恐的双眼,又照绿了阿狂惨白的脸蛋…
恰在此时,在人群的尖叫笑闹声中窜出许多庆典的小丑,满脸油彩举着烟火手舞足蹈,配着四周炫丽的灯火又叫又跳,人们哈哈大笑载歌载舞,还有几个冲过来逗弄漠北宸怀里的小狼,差点把小狼崽子吓得当场昏死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对对对对,洋子去卸个妆,哈哈哈哈哈~”漠北宸开怀大笑,阿狂装了这么些年的坚毅冷酷,他都快把当年怀里的小狼崽子和现在的兄弟分开看待了。
“老爷,洋子下午还要出去,化妆繁杂恕难从命。”没想到百依百顺的沐思洋竟然不听,直勾勾和阿狂对眼,对阿狂的敌意表现出了更大的敌意,“卸了妆,油彩味道淡了,鱼腥味更重。”
“得~”漠北宸头疼起来,指指两边的桌子让两位分开坐,“都是自己人,你们克制点,以后处久了就好了。洋子,阿狂是和我自幼长起来的发小兄弟,他单纯不喜欢小丑装扮,不是针对你。”
“原来是老爷的发小,那大洋子有礼了,您先请。”听了“发小”二字,沐思洋明显有了收敛,礼数周到而客气,率先收回目光,垂下眼睑不再与阿狂对视。
小丑低下头,看不清烦人的妆容,阿狂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伸伸手,“请。”
刚才那两位眼睛里的是…杀气吧?刘淌揉了揉眼睛…
“带了什么好东西?”漠北宸问阿狂,“我也闻见味儿了。”
“嘿嘿嘿嘿~”绷着脸的阿狂瞬间露出痴汉的表情,遏制不住的笑容出现在脸上。
他小心翼翼地取下背后的行礼包,摸索几下,而后轻手轻脚的一层层打开,包的那么细腻紧实,不知情的可能以为布包里会是一个裸体女人木雕什么的。
结果,是一把生了锈的劈柴斧…
满脸乐出癫狂相的阿狂,如痴如醉的抚摸着镇海,就像抚摸最心爱的女人的肌肤,看的众人生出了恶寒。
而后,阿狂双手握住斧头——拍在了自己脑门上——轰然倒地。
全场安静,只不过女鲛人和沐思洋没看懂,刘淌和涂九满脸骇然,漠北宸和阿娇则好似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