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客稀客,师兄坐坐坐。”漠北宸笑着起身,记得自己十二三岁的时候,子正还是爱和他们一起喝酒的,今晚他要是坐下喝几杯,人就更全了。
“我来找子衿的。”漠子正挥挥手制止漠北宸的客气,言简意赅的说。
子衿眼泪都打转了,这一晚哦…喝着小风闻着烤串香,陪老爷子聊了一宿闲天,哦多么痛的领悟…后边怎么还有羊蝎子火锅?“师兄…您回去跟师父他老人家说…就说我没事儿…乖着呢…真一口都没吃…”
“嗯,师叔说了,你可以开吃了。”子正对子衿扔过一颗丹药,露出了外人少见的笑容。
“真的啊!哈哈哈哈哈谢谢师兄!师兄辛苦!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回去替我谢谢师父!哎呀我的天馋死我了!汪老板!这桌的锅儿呢?!给我加二十个串儿!十个心管儿!俩…四个鸡翅,放辣使劲儿放辣!明儿长痘痘我活该!不美容啦!”
子衿涕泪横流,丹药整个塞在嘴里,满嘴东西却还能吐字清晰的扯开嗓子吼,也不喷出一粒吐沫星子,优雅。
“嗯,少喝点,我先回去了。”子正被子衿逗笑了,冲周围人点点头。正要走又犹豫了一下,皱着眉头对漠北宸说,“我从思危楼过来。”
“啊?哦,难为师兄了。”漠北宸道声也是,他们行踪秘密,想必子正也是去思危楼了,今晚的思危楼可不好进。
“冼承禅去了,思危楼现在变成他的场子了。”
“这个恶心人的狗东西!我找哥哥去!”
六爷冼承彰哐的拍了桌子,当即大怒,起身就要走,他和十四是太子和十三皇子党争的先锋,本来还以为十四晚到是转性了,没想还是闹出了幺蛾子。
“不行老六,得你去。”漠北宸皱皱眉,拦下了暴怒的冼承彰,失策了啊,都亥时了十四也没来,漠北宸还以为他不来了,“冼承封不露面,太子就不能露面,今晚是十四发难,大表哥只要露面就算输了。”
“我知道!可表哥,我这张嘴哪儿说的过杂艹的老十四!去了还不得让他恶心死?!”六皇子恼火的说。
“嗨了个天尊的…”漠北宸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拍拍大腿准备起身。“那还是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