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外人,呵呵呵,雪儿,你总不适应这种气氛。”漠北宸的心情愉悦起来,雪儿的声音真好听,柔柔的,让人忍不住想呵护,又想欺负一下,于是他又用杯子碰了碰雪儿的琉璃盏。“来,碰一个。”
雪儿抿着嘴,端起盏喝了口,那指尖和琉璃一般,有半透的质感。
“枣花蜜水还是槐花蜜水?这几年有没有喜欢上新的口味?还是不喝酒的?能完全辟谷了是吧?”
“是槐花的。”
“果然,你还记得那年吗?我、子钟哥和大牦牛三个憨货,为了给你弄野槐花蜜被山蜂蛰成猪头那回,回了总坛没脸不说,我和子钟还被师父师叔满山追着打,大牦牛喜滋滋一个人去送给你的,倒便宜了他。”
“自然记得,之后…就喜欢上槐花蜜了。”雪儿有些不敢多回想过去那些快乐的时光,笑意不自觉地浮现在嘴边,还好有轻纱遮面,别人看不出来,她真怕再让漠北宸胡闹下去,自己会失了方寸笑出声来,她的一生几乎都在那素白安静,又略带压抑的静室闭关,只有漠北宸才会突然闯入,推开那大门,给她一束温和的阳光。
雪儿赶忙又端起那又被漠北宸无赖的连碰了好几下的盏子,轻抿一口蜂蜜水,唉…宫廷中进贡来的上好槐花蜜,却总不如那年的野槐花蜜水香甜…
“哎哎雪儿,什么时候出的关?还闭吗?一年一开关也就是你,换了我早疯了…一年不见进境到什么地步了?准备接师伯的班儿还是回去做个雪主啊?”漠北宸心中的雪儿,还是那个像亲妹妹一样的柔弱丫头,酒水上头,漠北宸心情好了起来,无视了四周的白眼或是妒忌的眼神,继续涎着脸搭话…
“…嗯。”茫茫多的问题,雪儿也不知怎么回答,低着头欲言又止,随即还是转开了话题,“今次出关是要了却一桩心事,之后的事再看罢。”
“呵呵呵小丫头都知道有心事了,好事好事,什么心事要师兄帮忙吗?我、子衿、子钟还是随叫随到的,他们敢不来我去抽丫的。牦牛…嗨,不提他,也不知怎么样了。”漠北宸的爪子就近伸到了灵儿桌上,吃一粒花生抿一口琼浆,无所谓的问着话,身子都快压到灵儿脑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