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没想到几个月都没撑住,我还以为至少能撑到冬天呢。”
“得得得,别贫了,人死如灯灭,过去都过去了。”
“他埋城外墓园,过些时间你抽空去看看吧,毕竟为了我们家服务了几十年。”
“嗯放心吧爹,有时间我会去看看的。”
......
阳城县衙。
“哎呀呀,永丰老弟来了。”
“快快来人备茶,备茶。”
知县一脸亲切,急忙上前迎接。
“哈哈,知县大人许久未见,气色红润,身子骨是依旧硬朗啊。”
“不像老弟我,操劳过度,近些时日夜不能寐,身体状况日益不堪啊。”
“哈哈,老弟可要保重身体,谁不知道阳城万余百姓,都要靠老弟吃饭,可要保证身体。”
“知县大人抬爱,知县大人才是我阳城地界十几万百姓父母官。”
花花轿子人抬人,两人都是人精,简单几句恭维,气氛和谐,互相落座后开始步入正题。
张家和如今阳城知县,已经友好合作数年,互相输送利益不知凡几,所以张永丰也没有太拐弯抹角。
“知县大人是知道的,我张永丰为我阳城数万父老乡亲竭尽精力,为阳城创收,为帝国功业牟利,但总有一些小人扯阳城后腿啊。”
“张某一番苦心,全白费,张某痛心痛心啊。”
“哦?”知县瞪大眼睛,赶忙上前安抚。
“老弟不必伤心,告诉哥哥是那些人,哥哥替弟弟出头。”
张永丰随手,从袖口取出一份名册。
接过名册粗看少许,知县皱眉。
“哎呀,张老弟你这可是给我找了一个难题,这名册中可有不少人是县衙得力干将啊,这让我......”
得力干将个屁?有几个听你的,心中腹诽,面上神情未有丝毫变化。
再次伸手,张永丰从袖口取出两张面值1000两的银票,悄然掉在地上,又快速捡起来。
“知县大人,这可是你掉的银票吗?”
“啊啊,对对对,你看看,年岁就是大了,这点事都办不好。”
“哪里哪里,知县大人这是为阳城百姓操劳过度,操劳过度。”
将2000两银票收起,知县脸上为难之色依旧,只是稍淡了些许。
张永丰了然,知道知县不满单纯的钱财,需要其他的东西。
张永丰清清了嗓子,缓缓道:
“咳咳,知县大人,今年多亏知县大人照顾,我张家商会才能蓬勃发展,今年上缴帝国的税收能比以往多三成。”
话音未落,张永丰继续加码。
“知县大人大才,几年经营将阳城从当初贫苦落魄县城发展到如今。
知县大人只在阳城当一个小小知县,未免太过大材小用太过屈才,我儿有一师,在京城为官,若是知道了知县大人的能力.....”
瞬间。
两人对视,微微一笑,一切不言而喻。
“哎呀,这些人虽是县衙得力干将,但家有家规,国有国法,谁可不能犯法啊。”
张永丰拱手道谢。
“知县大人高义!”
“哈哈,本知县只是秉公执法,秉公执法,法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