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英则朝着药石林的书房奔去,她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手心里全是冷汗。进入书房后,她先是快速扫视了一圈四周摆放的书架和桌椅,随后蹲下身子查看书桌底下,嘴里喃喃自语:“石林啊,我的孩子,你可别吓娘啊。”待发现书房无人后,又急忙起身,脚步踉跄地走向隔壁的静室,继续寻找。 药家上下此刻被一种浓厚的紧张与不安的氛围所笼罩。
药家府邸之外,暖阳高悬,却照不散药家近日来被阴霾笼罩的凝重。药无尘于内堂之中刚得通报,便匆匆起身,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随后快步向着府门走去。他的步伐急切而又不失端庄稳重,衣袂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飘动,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贵客而微微颤抖。
待远远望见那伫立在门口、器宇轩昂的云逸尘以及身姿英挺、气宇不凡的云鳞时,药无尘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极为热情且诚挚的笑容,那笑容犹如春日里最为灿烂的暖阳,似要将药家这段时间所遭受的重重困境与忧愁阴霾全然驱散。他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碎步地快走了几步,双手迅速抱拳,高高地举过头顶,行了一个极为标准且充满敬意与诚意的礼节,同时,口中以洪亮而又亲切的声音说道:“云家族长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我药家未能远迎,实乃罪过,还望云兄与云少主海涵。吾早已命人精心备好香茗,只待二位贵客踏入府中,咱们便可畅叙幽情,共商应对艰难时局之良策。”言罢,他微微躬身,以表敬意与歉意。
云逸尘见此,亦不慌不忙地从容抱拳回礼,其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顺畅,尽显名门大家的风范与气度,同时,口中谦谦有礼地说道:“无碍无碍,药兄实在是太过客气了。你我两家如今同处于这风雨飘摇之困境,本就应当相互扶持,携手共进,又何须如此多的繁文缛节与客气之辞。”
药无尘直起身形,目光顺势缓缓落在云鳞身上,眼中带着几分好奇探究之意与友善亲和的审视,微微眯起双眼,脸上笑意更盛,说道:“这位英姿飒爽、器宇不凡的少年郎,想必必定就是云家那声名远扬、备受赞誉的少主吧。我在药家之中,时常听闻云少主年少有为,天赋绝伦,无论是在云家内部的诸多繁杂事务处理之中,还是在对外的种种历练考验之际,皆有着令人瞩目的不凡表现与卓越成就,今日有幸得以亲眼相见,实乃我药无尘此生之幸事啊。”
云鳞听闻,稳步向前踏出一步,身姿挺拔如苍松翠柏,不卑不亢,恭敬而又不失威严地深施一礼,随后,以清朗悦耳且坚定有力的声音说道:“见过药前辈,晚辈云鳞,承蒙家族错爱,忝为云家少主。晚辈亦久仰药家在医药一道的高深建树与卓越贡献,其医术之精湛、医德之高尚,堪称世间表率。今日特随家父前来,唯愿能为两族之间的深厚情谊与共同大义略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若有不足之处,还望药前辈多多赐教。”
药无尘听后,不禁连连点头,眼中满是赞许与欣赏之色:“好,好,好!果然是一表人才,龙章凤姿,器宇不凡。云家有如此出众之后继者,真乃云兄之洪福齐天,亦是我等友邻之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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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药无尘优雅地侧身,右手臂微微弯曲,极为自然而又礼貌地前伸,做出请的姿势,脸上的笑意浓郁得仿佛要溢出来一般,说道:“云兄,云少主,请先到府上再叙。府中虽因近日来的些许变故,不及往昔那般盛景繁华,但也还能勉强略表我等的一番心意,尚望二位不要嫌弃才是。”
众人依序鱼贯而入,缓缓穿过那雕梁画栋的庭院回廊,步入装饰典雅古朴的客厅之中。分宾主之位依次落座后,训练有素的仆人迅速而又轻盈地奉上了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香茗。那袅袅升腾的茶香弥漫在整个客厅之中,然而,却未能有效地舒缓客厅内那微微凝重且压抑的气氛。云逸尘轻轻端起茶盏,微微抿了一口,随后缓缓放下,目光中带着一丝敏锐洞察世事的深邃与忧虑,缓缓开口道:“我来的看来不太是时候啊。”
药无尘闻言,连忙急切地摆手,整个身体也随之微微前倾,眼神之中满是诚挚与急切之意,说道:“云兄这是哪里话!您二位此刻前来,于我药家而言,真可谓是雪中送炭,来得正是恰到好处之时。如今药家就仿若那在狂风暴雨中独自飘摇不定的孤舟,面临着诸多艰难险阻与未知风险。而云家在这关键时刻毅然决然地伸出援助之手,此等大义之举,我药家上下老小皆会铭感五内,没齿难忘。您二位的大驾光临,恰似那穿透层层乌云、洒下希望光辉的暖阳,给我药家带来了全新的希望曙光与勃勃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