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春实在听得不耐烦,截住了他的言语:
“无胆匪类,休要饶舌,你全身上下也就这个脑袋值钱,所以还是闭嘴吧。”
求饶不成,这黑毛虎泼皮性子发作,发一声喊蹦起来,挥舞大刀就杀了过来,倒也有一股搏命的气势。
牛大春不闪不避,单手持刀只是往前一攮,宽阔的刀身就刺穿了这货的胸口,手腕一动,反刃顺势挑开,这匪头从前到后直接便豁开了一个大口子,整个下水稀里哗啦全流出来了。
而后前踏一步,只是劈面一把抓去,一抓便抓住了那黑鬼面门,一捏便是骨裂之声,顺势便是往下一扯,眼看着这面孔就被牛大春扯下,头颅上好大一个血窟窿。
这黑大汉当即疼得筋骨松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白头山。
生命力还特么挺顽强。
牛大春听得心头烦躁,反手就是一巴掌,这汉子血肉模糊的脑壳在脖子上转了十七八个圈,硬是把那脖子转的鸡蛋粗细,摇晃了两下,扑通一声栽倒在血泊里。
噪音消失了,世界依旧如此美好。
牛大春也不在乎这种匪贼的首级,这等货色在他手下死掉的满坑满谷,抬眼扫环一圈,确认这聚义厅内无有漏网之鱼,便转身向外走去。
贼首已除,那些喽啰干脆也顺手清理一遍吧,省得这群已然见过血的货色逃下山去祸害百姓。
这边的巨大动静,早已惊动了分散在山寨各处的喽啰,这群惊疑不定的小贼聚拢在门外探头探脑,准备多汇合些人手壮胆,再进去查探情况时,就见一条骇人的大汉自聚义厅中闯出,挥舞着一柄大刀杀了出来。
这群为祸乡里的喽啰,平日里打家劫舍也多是些摇旗呐喊的货色,又如何抵得住他牛大春这种站在大唐武力顶端的存在?
一顿劈头盖脸的纵横砍杀,但见人头滚滚,残肢断臂横飞,这群被吓破了胆的喽啰,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一时间哭爹喊娘惨叫连连。
不多时,牛大春便已将整个山寨杀了个干净,纵是侥幸逃掉的幸运儿,下半辈子也得活在恐惧的阴影中,再提不起为恶的念头。
不消多时,牛大春便割草完毕,他身上竟没沾上多少血迹,足见这群贼匪有多菜鸡,这厮擦完大刀,喝了几口水润润嗓子,便在寨中搜刮了些金银细软。
“看这些细软形制,这群人除了打家劫舍,也很是害了不少往来行人啊。”
搜刮途中,也放出了一群被囚禁在寨中的妇女、被绑票的行商,散了一些财货骡马,让他们自行下山归家,之后也是一把火烧尽了这破寨子。
杀人放火,这一套流水线的工作流程,牛大春相当娴熟。
这厮随便踢了两脚,一股柔劲带着脚下最后两具尸体,连同他们的残肢一起被送进了点起的火头里,这便算收工下班了。
熊熊火光照亮了牛大春面无表情的大脸,而后挑起小包金银细软,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走去,风中只留下一句很是不满的嘟囔:
“这该死的职业习惯,火放得太快了,今晚怕不是又得露宿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