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还是在半月前,地点是城外的驻军大营,也是他离成功最近的一次。
作为一名速通玩家,这厮行动前还花了几天的时间用来踩点,本以为这次也会如在吐谷浑一般顺利,只想着逢人便喊搞快点,拿着刀砍翻对面,然后回家包饺子。
结果,这厮趁着夜色掩护,刚摸黑潜行至安禄山军帐千步外就被发现,然后,便如同捅了马蜂窝一样,疯狂集结的大军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二十多名宗师高手合力,将他快速突进的脚步,硬生生地阻拦在了大帐百步之外,再难寸进。
激战中的牛大春哀怨地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如同一座肉山般伫立在火光中的安禄山,只得不甘地悻悻离去。
痛定思痛,复盘总结经验教训,这厮养了几天伤,又摸进了洛阳城,心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灯下黑原理,打算再来一场聂政般的白虹贯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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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自白马寺最高的塔顶起飞,踩着轰隆作响的盗版月步,如同雷神巡天般直直地杀向皇宫。
结果尴尬的事情发生了,由于根本不知道安禄山在哪座大殿内开会,高空中奋力丢出的六杆标枪,倒是击毁了那座城内最气派的那座大殿,但人家安禄山当时压根就没在那里面议事,打了个寂寞。
因此,这次失败的刺杀,就连正主的面都没见到,还赔了兵器,算是失败中的失败。
因恶意毁坏皇家公物的缘故,这次牛大春被三十多名宗师自内皇城一路追杀出了洛阳城,沿途挥洒的各色气劲,将主干道打的支离破碎,前来阻拦去路的军卒,也被不明aoe打死打伤了不知凡几。
这次倒是伤得有点重,那群不要脸的宗师,一点也不在乎面皮,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对他采取了围杀姿态。
单挑的话,牛大春有把握在十合之内取他们任何一人的首级,但能狼安敌群犬,好汉难挡众妇,对此,他也只能无奈跑路。
但既有成,必有败,他牛大春也是场面人。
行动失败就失败呗,下次还敢!
俗话说事不过三,若这次还未成功,那便只能先消停一段时日,再想想别的招了。
长街尽头,有上千人的骑军,护卫着一辆巨大的豪华车撵行进,全副武装的铁骑煞气冲天,却如同缓缓推进的钢铁洪流般,踏碎了长街的安宁。
由于安禄山那丰富的被刺杀经验,麾下护卫当然相当专业,沿街的巡骑哨探来往不停,一双双锐利的双眼扫视着周遭的一切。
以街上行进的大队为中心,屋顶上一队队身手矫捷的汉子,把控着方圆里许的制高点,手持硬弓重箭全神警惕。
牛大春当然知道,这看似水泄不通的防御,也只是安禄山用来防备一般刺客的,也可以说,这就是一层层挂着警报器的筛网。
而他身边那几十个寸步不离的高手,才是真正棘手的家伙。
宗师不是大白菜,这么多高手不可能凭空冒出来,据牛大春与他们交手的经验来看,里面最多有个四五人能看出有军旅痕迹,剩下的大部分宗师,无论是内劲还是出手招式,都显得五花八门。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这群家伙,必然就是安禄山背后的那些世家提供的人手。
啧啧啧,哪儿都有他们的影子啊。
牛大春藏身长街外的一栋高楼檐下,随着负责房顶警戒的护卫们逼近,他知道,自己这粗糙的藏身技巧,是不可能瞒过这群专业汉子的。
“那便再尝试一次速通吧,前次被洒家击伤的那十几个宗师,应该还没这么快痊愈才是。”
计议一定,牛大春闭眼长吸一口气,骤然睁开时,身形已在木块瓦片炸裂的巨响声中,突兀地出现在了半空。
“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