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情况?”
牛大春有点不太明白,听他们那对话,搞得跟就义似的,几个意思嘛?
这时,主座上的齐安国拍了拍手,见众人的目光都聚集过去了,这才豪爽地笑道:
“都是军中好男儿,苦着个脸作甚?小乙远在西域边陲,能收到父母的家书,这事儿该高兴才对!老五,昨儿你不是还说,平生不见牛大春,便称英雄也枉然吗?这不,机会来了,还不好生伺候着?
老三,吩咐下去,杀牛、宰羊,让全营的弟兄,一起乐呵乐呵,除了不能饮酒,给我敞开了吃!”
“喏!”
边上一五大三粗的将领轰然领命,起身便往外走,刚出营房门,那大嗓门就响彻了整个营地,话音刚落,营中此起彼伏的“万岁”之声顿时连绵不绝,欢声四起。
牛大春哑然失笑。
这年头谁都知道送信很难,有人不远千里送信而来,可不是给结了路费便算了了的,好吃好喝只是礼节,其中情谊更是难偿。
当然,他不图这个就是。
看这样子,自己哪怕在路上耽搁了不短时日,竟还是第一个送到的。
当然,他更愿意相信,是因为山高水远,道阻且长,其余人或陷于路况,或有自己的事儿给耽搁了,并非是有意送不过来。
毕竟,这一路的情况,他可是一清二楚,不说那连绵的千里黄沙,光那昼夜不停的大雪,就阻了多少人往来。
“牛大侠……”
“也别大侠大侠的叫了,洒家见你也是洒脱男儿,咱们便兄弟相称吧。”
“哈哈哈……也好,大侠二字叫得生分,本人痴长几岁,便唤你一声牛兄弟如何?”
“成!”
“牛兄弟,如今天色已晚,如不嫌简陋,便在营中歇息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
牛大春明白,此时推辞毫无意义,只会让人平添亏欠罢了,况且他也确实没个落脚地儿。
这厮可不是个扭捏人,别人假模假式地客气想抢着买个单,他是真会将钱包重新踹回兜的。
既来之,则安之。
嗯……军中的羊还是养得很肥的,进来时他可是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