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锤迫使自己清醒。他痴迷陶醉于春色,却也并未完全失态。
他是个善良敏感而有道德的人正人君子。他在犹豫着该不该喊她一声,注意一下走光问题,但勇气很快离他而去。这样的提醒实在有些冒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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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天化日之下,现场有种鬼鬼祟祟的卑劣气氛。张二锤觉得自己像个干巴巴的二流子,非常卑小,非常猥琐,彻头彻尾剔透鄙俗。
龌龊!这世界太龌龊了!
张二锤满面通红,强迫自己转开视线。做人最紧要纯粹坦率,有尊严,讲体面。他不断反省自我,还是远离诱惑比较好。
然而,他心中的躁动却欲罢不能,更如热油不断翻滚,毫不留情炽灼愈盛愈烈。他脑子发胀,晕乎乎的,十足一个走火入魔酷热难耐的功法错乱者。
正当此时,他的想象力也开始大发神威,化身败坏道德的帮凶。他脑海里,郑一朵此时已舀起了一勺热水,小水流顺着脖颈流下,走过后背,攀过腰肢,一直流到腿脚上,最后在地上漫开了道道诱人的爱辙情迹,如正张手邀约。
毫无益处地坚持了一会儿,张二锤打起精神来,坚决地推开了正人君子这个念头。
就再看一眼吧,就一眼!一眼并不妨碍人超脱浊淆世俗。毕竟,这对于任何九十五岁以下的男人来说,在所难免,在劫难逃。
一生拔刀助人行好事无数,这是应得的。张二锤合理自辩。
然而就在他督促自己振作,不再遮遮掩掩下定决心回眸望进去时,他的满怀期待落了空。他审慎行事,再次使劲瞪了一眼。
的确已不见人影,浴间里完全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