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袍子轻扬,显见由里缎精裁而成,白布罩袍下还有件皮衣,浑身上下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他手中一把精致折扇,以金漆柄,轻摇间可见鸦青纸面上有淡粉山水,五彩薄傅。很明显手中扇非为轻拂清风,不过是他闲暇时开合把玩、以彰显其风雅潇洒与腐败分子的节度之物。
衣马轻肥,放荡不羁。虽模样胜似一头半熟山猪,但灵动清朗,整个人显得极为潇洒,不受羁靮,显然,少年当非白丁俗客。
好生优雅的翩翩公子!浑身上下完全凸显出一种神秘的气质,一看就是富三代!张二锤面露羡慕之色。看着自己脚上已经开了线的草鞋,又想起了自己那丰满结实的钱袋,他怅然的思绪变得有些混乱。
“老六,我讲的微服出行,微!不是让你不穿衣服!”少年忽然瞥了一眼身旁的老六,双眸深邃,炯炯有神。
“公子,我知道,微嘛,细节!我已经很注意细节了!你看我这飘拂的披风,还是绸缎的!”老六身子微微后仰,动作毫不优雅但又毫不尴尬地展示起他的披风,一副精通于衣饰配搭的神态。
他里面什么都没穿,就光披了一件披风。
“你的理解能力真是强得令人难以置信。”少年摇摇头无奈说着,跨入酒楼,对着张二锤微微一笑后,招呼过正笑脸迎候的小二。
“这香珍楼,最高档次的食客卡是什么?”少年语气轻巧,他的额头分明凿住“我有钱”三个字。
“回公子,我们这最好的是钻石食客。”
“办个钻石卡,顺便给那位少侠也办一个。”少年又给出了一个轻飘飘的指令。仿佛这一切在他眼中不过区区小事。
财大气粗的味道中,又有着为富很仁的豪爽,这种贵气逼人的优越感让人容易接受,着实深深感动了张二锤。他摸着口袋里仅剩的几十两,歠菽饮水心酸不已。有的人出来就自有递水斟茶,而有的人却一辈子只能做牛做马。
小二彬彬有礼,十分麻利地办完了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