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径直的走去开门,施才一脸发愁苦闷的样子,进屋就坐到床上。
“我说全德,什么事情让你给愁成这样?莫不是弟妹?”
“这个时候你就别开这种玩笑了!老秦,这如今扬州城哪个地方不再准备打仗?当初投奔王爷我也不知道要打仗啊,老秦,我还不想死,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秦欢看着铜镜中自己的样子,平淡的回头看施才:“全德,做人要懂知恩图报,殿下给你谋了亲事,而你却想逃,你逃,能逃到哪,你现在是殿下手下的人,南方都是朝廷的人,你能逃到哪?你已经没有办法做回普通人了,你习惯了下蛊,你也习惯了在越王府中平安无事的生活,等你真的逃到了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你真的能安于现状吗?你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全德,听我的,赌一把。”
“秦欢!你真的以为你能打赢吗?你非得把大家都害死吗!你也为你是谁?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蛊惑的越王,与朝廷开战的,你非得去当伍子胥,你非得去复仇吗!你非得去拼个你死我活吗!你还嫌死的人不够多吗?你非得为了报仇祸害这成千上万的人吗!”施才控制不了情绪,朝着秦欢吼道。
秦欢一如往常的放下镜子,镜子里映照着施才狰狞着的脸,秦欢笑了笑,说道:“施才啊,你还是眼界太过狭窄,越王和朝廷的矛盾,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不是我说打就打,我说不打就不打的!你想的太简单了!为什么你就不能想想,我们为什么来这儿!”
“为什么?活着不就足够了吗,你真的能打过朝廷,真的能打过突厥人吗?”
“不试怎么知道呢?”楼玥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看着正在和秦欢吼的施才,说道:“施才,我不想你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你若是战死沙场,我陪你死,回家,别在这丢人了。”楼玥拉住施才的手,施才的脾气一下就收敛了下去,看来,施才也是个怕老婆的人。
“秦兄弟,不要和施才计较。”
施才走后,秦欢一直在想施才所说的话:“你非得去拼个你死我活吗?”
你死我活?历史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能改变的,成王败寇,历史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是死是活,且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