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内,凉风渐起。
甄有钱身着一身白袍,带着聋哑的老仆停在了锦衣卫镇抚司门口,他仰头望着那面写着【镇抚司】三个字的黑色牌匾似乎陷入了回忆。
“第一次见到这块匾,好像是在落枫城啊。”甄有钱喃喃的嘀咕道。
门外的锦衣卫认出了甄有钱,几人相互看了看,领头的小旗官上前拱手善意的道:“甄大人,今日厂公在此公干,您还是不要在此停留的好。”
杨陵设立镇抚司之初,曾下令镇抚司五十步之外,闲杂人等不得停留。
甄有钱似乎想到了什么,拍了拍头说道:“哦!看我这记性,如今我只有爵位,却无官身,确实不该在此停留!”
“不过,我今日来此,确有要事要见厂公!”
那小旗官正要询问,但镇抚司内走出一个千户冲着甄有钱拱手道:“甄先生,随我进来吧。”
甄有钱拱手道:“有劳大人了!”
甄有钱带着老仆跟着带路的千户走到了北镇抚司白虎堂内,而魏忠贤却面带微笑的望着甄有钱,似乎已等候多时了。
“拜见厂公!有人谋反,要害大将军!”甄有钱神色挣扎了片刻后,冲着魏忠贤大声拱手道。
魏忠贤笑着问道:“哦?是何人谋反啊?”
甄有钱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大声说道:“襄阳城防司副统领沈炎!庐江太守沈诚!勾结陆渊泄露军机,以致大军折戟江东!”
魏忠贤哈哈笑道:“沈炎?他不过是早年追随主公的一个庸碌之人,有什么资格谋反。”
“他不过是一个小喽啰而已。既然甄大人都进了镇抚司了,那就都说清楚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甄有钱颔首道:“厂公心如明镜,在下自然不敢有所隐瞒。”
“沈炎是光和年间投入主公麾下,黄巾之乱后一直未得重用,故而心怀怨恨。”
“厂公可知,此人虽为主公旧部,但亦是江东沈氏之人,与庐江太守沈诚乃是同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