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舅总说可怜我,咋没听说嫌弃我是孤女呢?
没吃过猪肉我也见过猪跑。谁家有意思相看不是先找大人的?
婶子这么上门是欺负我是孤女吗?
我这还有个舅舅就前后院住着,就这么上门,婶子是看不上我?看不上我还来说媒。咋地?是这里面有啥事儿吗?
今天我大姐正好在,这要是我大姐不在,我长十张嘴也说不清我根本啥都不知道了呀,谁让您进了门呢?
大姐,我心里难受。我咋地了?咋就这么难啊?”苏秋月说完就趴在炕桌上哭起来了。
“咋地!欺负人是不是!还得看我让不让呢!
看我们好欺负吗?
我得出去问问,别人是不是也这么干的。”
许凤更是站起来不客气的说。
“哎,哎,我……”
陈桂花让两人一唱一和的说的一下就接不上话了。
其实她就是觉得一个小孤女,还带着个拖油瓶,没把苏秋月放在眼里,还有就是那边媒人钱没少给,那家人也是有小心思,让她最好一下就说定,人直接定下来更好。
她想着一个没爹没妈的小丫头还不好拿捏,哪成想是这么个情况。
一个哭一个说,还不得陈桂花说什么,就听见有人来了,心虚的她赶紧起身,嘴上不住的说没这个意思,脚底抹油就走了。
她刚走,许华三个 就回来了。
“姐,姐,我们回来了。”苏新月喊着就进屋了。
和许灵表妹手里都举着被锯开的葫芦瓢。
“回来了?”原本趴在炕桌上哭的苏秋月已经起来了,眼睛都没有红,刚才纯纯的演技。
许凤看到一下就笑了起来,几个小的不知道大姐笑什么,也不关心,只忙着“大黄”的吃喝拉撒了。
“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那个宋连发是大队里出名的不好相处。
日子过的紧紧巴巴的,年年欠着大队的粮食。
他媳妇更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偷小摸占便宜都有她。
听说她娘家条件也不好,找了这么个不要脸的来,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我回去和我爹说,他总出门做活儿,肯定知道。”
看那三个又玩狗去了,许凤小声的和苏秋月说。
“嗯,我也觉得不能这么就拉倒了,真当我没靠山好欺负呢。
大姐你别出头,那人毕竟是媒婆,碎嘴的说点啥对你不好。”
大姐今天的维护苏秋月心里热乎乎的,亲人的维护,真心实意的一点都不犹豫,这种被保护的感觉真好。
这个事总是能解决的办法,她不想大姐出头名声受损。
那个媒婆一看就是没底线的,保不准出去乱说。
她孤女的身份本就是不好的,因为买了房子,被惦记是她自己早就想到了的。
她也没想过嫁人,再说上辈子三个男人,她都没碰到一个稍微过得去的男人。
对婚姻她真的没有什么想法。只是这种想法不能透露,这个时候是不被允许的。
但是大表姐不一样,她有她的人生,也有她的选择。
她不希望大表姐名声受损,影响以后的婚姻。
“怕啥,要是因为别人说点啥看不上我,我更看不上他。”
许凤倒是不在意,但是家里有弟弟妹妹也不能太过分,再加上苏秋月不赞同,她答应不会出头的。
晚上回家许凤就把今天的事情说了。
表舅非常的生气,骂了好一阵。肯定是不能这么就拉倒了,也答应去好好打听打听情况再说。
苏新月晚上也听姐姐说了,小孩儿气的不行。
早上上学就和许华开始咬耳朵,苏秋月也不管她们。
她还忙着做棉袄呢,昨天晚上妹妹穿上新棉裤高兴的不行。
早上上学的时候还说这下脚脖子不冷了。
棉袄做完就是棉手套,棉鞋还是她买的,明年就得自己做了。
新棉袄做完了,旧棉袄就要拆开,把里面的棉花弹弹,然后把棉片拆下来重新弄平整蓬松,到时候还要接着用的。
棉片弄好,缝制棉袄就快了,苏新月刚穿上新棉袄,表舅也打听好了那个看上苏秋月的人家。
那家人在他们大队,条件差的能排上号的人家。
他们家就是那种穷的娶不上媳妇的,就连妈都是姑姑嫁人的彩礼娶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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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看上苏秋月,是因为他们家房子常年没有修整过,今年入冬后墙上裂开了一条大缝,虽然用泥巴堵住了,但是挺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