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龙脉自然不是说斩就能斩的,其时刻都在皇室的监察之下,游动八方,能大能小,能升能隐。
别说斩龙了,就连找到它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除非是皇室中人,亦或身居高位者,才有丁点虚无缥缈的感应,唯有坐上皇帝位,肩担国运之人才知晓龙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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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佛门的和尚,杀了内阁首辅张蓬玄,导致龙脉生出些许异动,又不知道借了什么手段,循着这点异动摸到了龙脉的尾巴。
“借大明百姓之香火愿力,来斩大明龙脉,当真是好算计。”
张景泰摇头轻笑,一念之间便明了佛门的诸多算计。
虽然未能将龙脉斩落,只是斩了个尾巴,但已经对大明国运造成的动荡。
再加上如今太康帝举全国之力西征去了,佛门想要趁虚而入也未尝没有机会。
无天、上一任灵山之主...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有意思。”
张景泰又饮了一杯,杯底触碰到桌面的那一刻,一道影子出现在亭子外。
宛如柳絮飘扬的大雪落在身上,浑然未觉,只是单膝跪在张景泰面前,身上的麒麟服流转淡淡的金光,半片雪都沾不了身,自然滑落到了脚边。
“国公爷,陛下有口谕:国危,速回!”
张景泰淡淡‘嗯’了一声,“知道了。”
话落,来人一抬头,亭子内哪还有张景泰的身影。
桌面上煮酒的玉瓮还在兀自冒着热气,酒香四溢。
“......”
另外一边。
张麟等人将独臂的法玄和尚准备押解回京,还贴心地在附近的衙门借了一辆囚车,给他换上白色的囚服,就这么慢悠悠地踏上了回京的路上。
从戒刀落在龙尾的那一刻起,张麟就知道某种不可预测的变化就要发生了。
这种变化,不是杀了法玄和尚能够阻止的。
“值得吗?”
张麟坐在囚车的顶部,屁股底下是心如死灰的法玄和尚,一脸麻木。
张武也坐在旁边,不知道从哪顺来了一葫芦酒,手边的棍子又短小了几分。
“到底发生什么了?”
他忍不住问道。
“走元神仙道,在初始都会学一门术法,叫做望气术,能观人观天观地,小到个人气运,大到一国之运,都能观测出来。”
“当然,这些仅凭粗浅的望气术观测不出来,除非是专修此道之人,但目前九州应该没有。”
“你也看到了那条金龙被一口戒刀斩了尾巴,便是这秃驴干的,非但献祭了自己的果位修为,还有他师弟的舍利子,断了一臂,那口戒刀恐怕就是香火愿力凝成。”
张麟拍得屁股底下的囚车嘭嘭作响,“你说可笑不可笑?这家伙估计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哪边的人,但还是飞蛾扑火,斩却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