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末升出尘境不久,且根基不稳,又无师长护身,甚至连昭告天下的出尘大典问天宗也没有举办,虽说是份例与地位升上了出尘长老级别,有些人还是将她当做从小看到大的小辈,话语中带点责备。
一个嵩岫峰的代表张长老冷冷地说:“总说她受伤如何,搅起自己不擅长的事来却是什么也不顾忌,乱治事小,治死人害同僚才是兹关体大,慕璃末狂妄自大,你们也不拦着她。”
这话用心极恶,司仁轩脸上也有了怒意。
静默在一旁的陆芝蕊却是突然发声——“我相信璃末师姐,我身为佟雪铭的未婚妻,有资格决定给让他给谁来医治,佟郎濒临绝境,璃末师姐愿意施以援手,我已经感激不尽,不管结果如何,都由我们一力承担,无需他人指责问难。”
“你……”张长老瞪大了眼睛,怒向陆芝蕊,接着转头对枫泊卿道:“你们藏夜峰教出来的好徒弟。”
枫泊卿眼观鼻鼻观心地淡淡道:“陆芝蕊虽言语冒状,但遇此大难情急难控也是自然,无需太多指责。”
“哼——你们……”张长老手指颤颤,一个个地指了过去,人人在他的手指下冷漠肃然,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更是让他生起疯狂的怒气,平日里宗门个个以渡沧峰与朝华峰马首是瞻,不把嵩岫峰放在眼里,现在渡沧峰三人泯去了两人,只有一人独撑门庭,还是没人把他们放在眼里。
慕璃末,又是那个慕璃末……
她像代表着渡沧峰最后希望的一根针,狠狠地刺进嵩岫峰的长老们的心中,那颗因慕剑非受伤昏迷而蠢蠢欲动的权欲之心,也被这根针所扎痛了。
他猛地一拍地面,地面激起飞溅尘土四扬,引得他周围的人退后几步,只见他怒骂道:“慕璃末乱施医术,诡言惑众,犯乱行事,毁宗行大道,立刻让她出来,我要押解她到执法堂,开宗门大会三审其规。”
“凭什么?就凭慕璃末拖着虚弱的身体,为同门取下魔器,为同门施法力救,为同门求得一线生机,就是这样也要三堂会审,这是什么道理。”司仁轩气极了,站了出来大声反击嵩岫峰代表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