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夏侯婴被我一刀砍中的时候,他痛苦地倒在地上,对我说,让我杀了他吧,怎么到你们这里,就变得一点骨气都没了呢?”
“你们身为大丈夫的骨气去哪里了呢?”
他们只是低下头,不语,身体却开始颤抖了。
刘邦一脚把他踹倒在地,看向一旁的樊哙,吼道:“他娘的,樊哙!这些个软骨头,交给你们了!”
樊哙走上前去,一脸笑意地看着这些软骨头们,搓了搓手,揉了揉手臂:“你大爷我可是很久没有动过手了。”
然后又凑到卢绾面前,贱兮兮地笑道:“好兄弟,你再骂我几句。”
“你这狗娘养的!”
“好!骂的好!”
“你个没儿子的!”
“好,可以了!”
樊哙终于忍不住,强行压制心中的怒火,伸手制止。
看着樊哙远去的背影,卢绾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樊哙随即叫了几个人,让他们把这些官差带到离刘邦稍微远一点的地方,不到一会,杀猪般的叫声从樊哙离去的那个方向传来。
刘邦看向站着的其他人,将手中的剑举向空中,剑尖朝天,大喊:“骊山,我不去了,你们谁要是想跟着我,就跟着我,不愿意跟着我的,你们去哪都行!”
“作为你们的亭长,我可要在这里提醒一句,不管是去骊山,还是回去,都是触犯了大秦律法。”
“按照大秦律法,你们在座的,全家都要被坑杀。”
“我刘季,是赤帝的儿子,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愿意跟随的,现在就跟我走!”
刘邦把剑收回到剑鞘中,平静着脸,转身沛县的那个方向走去。自从出了沛县之后,就再也没有跟萧何联络了,野路走多了,导致他如今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比如陈胜吴广到底有没有起义,秦始皇到底有没有死,这都是个关键性的问题。
“卢绾,吩咐几个人,把那个疯子带上!”
刘邦指了指在地上舔食那死尸血液的雍齿,一脸嫌弃地看着他。雍齿将舌头对着那死尸的脖子,一口咬住它的血管,疯狂的吸允着,并时不时地抬头看着刘邦,露出诡异的笑容,让刘邦感到阵阵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