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易感觉到衣袖一沉,顿时心头一喜,这可是两辈子第一次看到这么大块的银子。
“嗯,本官已知晓此事,跟本官去县堂,县丞大人派本官带你问堂!”,银子加一,目的达成,林子易也不跟对方废话,撤回手说了一句,就扭头走了。
中年男子顿时傻眼了,愣在了当场。心里却是懊恼不已,自己怎么稀里糊涂地就把银子塞给了对方,这下可如何是好,本来是来探监的,结果还没进牢房,就被县丞大人叫去问话,我也最近没犯什么法呀!
“本官虽然没有带镣铐,但是别看本官年幼,拿你不再话下,莫逼本官用强!”,林子易见中年男子磨磨蹭蹭没有跟上了,转身催促一句。
“小民不敢!不敢~”,中年男子连忙答话,三步并作两步,跟在林子易身后,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小人斗胆,县丞大人拿小人问堂,不知小人犯了何罪?”
林子易哪知道对方犯了什么罪,莫须有罪?
“哼,做了何事,你心中岂会不知,莫要探问本官!”,林子易是懂说话的,虽然心里不知道,但一副了然于心的腔调,还不忘善意提醒了一番,“到了县堂,老实交代,免得身受皮肉之苦!”
中年男子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听说那板子能把骨头打碎,自己这身子骨,可真心扛不住啊!
来到县堂,刘县丞已经坐在了堂桌旁,令林子易意外的是,赵县令也在,不过,赵县令似乎不怎么关注审问内容,捧着一本书皱眉苦读。
“堂下何人?”,刘县丞喝了口水,拿起了官威。
“小民王大德!”,中年男子放下食盒,拱手回话。
刘县丞点了点头冲着一旁书吏使了个眼色,然后继续问话,“王大德,你可知本官为何拿你问堂?”
书吏门收到了刘县丞的眼色,从桌上的一摞书抽出一本,开始翻找起来。
“小民不知!”,中年男子下意识答话,他做过的恶事太多了,谁知道县丞大人是查到了哪件事!
“大胆,竟敢隐瞒不报,来人,拖出去先打十板子!”,似乎早猜到对方的回话,或者说,这套审问开场白是刘县丞的拿手好戏,只见他拿起惊堂木高起猛砸,发出“砰”的一声。
这声音响亮尖锐,仿佛直击心脏。中年男子吓得腿一软,蹲在了地上。这突如其来的巨响,也把林子易给吓到了,身体猛一哆嗦,心脏开始狂跳。
这都还好,最让人发笑的是赵县令,除了刘县丞,惊堂木离他最近,刘县丞拍的时候,他浑然不知,吓得怪叫一声,手里的书掉在了地上,一旁的书吏连忙替赵县令捡了起来,赵县令接过书,怪罪地看了刘县丞一眼。
刘县丞只是略带歉意地笑了笑,连一句告罪的话都没说,赵县令轻哼一声,低头继续看书。
“大人呐,小民冤枉呐,大人请明察啊,小民安分守己,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大人请明察!”,差人闻声进来把中年男子拖走,中年男子没敢挣扎,嘴上哀声求饶,心中却十分委屈,这都没问罪,就让我招。
都说没事莫要进公堂,有罪没罪,不死也得脱层皮!
看到中年男子被拖出去,林子易有点放心不下,也不知道这十板子是轻是重,别把给人骨头给打伤了。
见刘县丞低头喝茶,林子易走到外面,发现两个差人高抬轻放,手上并没有使多大力气,这才放下心来,看样子只是吓唬一下人而已!
打完人,差人并没有立刻把人带回县堂,任由中年男子趴在长凳上嘶哈叫疼。
林子易回到县堂,发现一个书吏正捧着一本书给刘县丞看。
“丑月五日,王大德,巧买村夫李勇豪田,逼迫李勇之女李氏嫁人为妾!”,刘县丞定眼看了看,念了一句,扭头问这个书吏,“此案刘县令当时如何判处?”
“令王大德赔偿李勇十两银子!”,书吏翻了一页,看了一会儿,抬头回话。
“此案有失公允!”,刘县丞皱眉敲了敲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