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又何妨!罪人家业,官不可动也,然犯罪之所,查没充公,无有怨言!”,老门房得意一笑,“年轻人,这为官之道,在于进退有度,你聪慧明睿,必在官场有所作为,此言谨记!”
林子易诧异,这个老门房整日乐呵呵的,没想到也是个深谙“为官之道”的聪明人!
“快去吧,把人抓过来关牢里便是,县衙里的刑具足以探明实情,你让人整日蹲视,实乃舍近求远!”
林子易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了县衙。刑具是用来审问的,不是用来探案,没有人证物证,怎么能直接上刑,那样很容易屈打成招!
回到南街,林子易才巡逻几圈,就看到黄根生走了过来,林子易走到一个清静的角落,等待黄根生。
黄根生过来,也不废话,直接给林子易说了王勇的打算。
“此事是刘家兄弟家产之争,刘县丞很可能会借助失人案办掉刘垣,扶持刘墉替其聚敛钱财,你见机行事,助其行事以得其心。”
林子易点了点头,王勇的交代和自己的打算一致,不过林子易有着更深一层的考虑。既然要找代理人,那何必非要姓刘呢,手下可比族亲听话得多。
“还有一件事,县尉大人说,许家二小姐的事情,你尽早做打算,希望年关之前就把婚事订了!”
林子易正在思考能不能进一步取代刘墉,听到黄根生的话,不仅开始怀疑起来,这么着急,不会是那个许家二小姐有什么问题吧?
“你可知道县尉为何如此着急此事,莫非那个许家二小姐有什么隐情?”,林子易看着黄根生疑惑地说了一句。
没等黄根生回答,林子易就想到那天那个许静婉不太聪明的样子,指了指头,瞪着眼对黄根生说,“你说,这个许家二小姐,这儿是不是有问题?”
黄根生只是一个传话的人,他连这个许家二小姐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林子易的话,他自然回答不上来。不过,听到林子易的话,他也是哭笑不得,有人催着谈婚论嫁是好事,怎么还开始瞎想了起来,于是连忙开口劝慰。
“县尉大人如此看重你,怎会坑害于你?”,黄根生拍了拍林子易的肩膀,“你不要胡思乱想,听县尉大人的话,去许家提亲的人不少,可想而知,那许家二小姐一定是一个好女子,凌云兄弟你莫要多想!”
说着,黄根生犹豫了一下,“那许家二小姐似乎对你青睐有加,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不说还好,黄根生这话一出,林子易更加怀疑,哪有见一面就青睐有加的,这肯定有问题。不过,转念一想,林子易就释然了,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不正是怀春的年纪,自己以如此身份出现,难免会引起对方遐思。
“我现在无心顾及此事,全凭县尉安排吧,不过还是尽快安排,刘县丞让我年关前结案,变得到时候分身乏术,弄得两头遭!”
黄根生见林子易脸上没有疑惑神色,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神离开了,这几天颇为劳累,也不去琴馆了,直接回家歇息了。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林子易年关之前必须要完成两件事,一件是结案,另一件就是和许静婉订婚。
如果这两件事都顺利的话,那也算是人生四大喜中的前两个算是有着落。
只是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终究还是差点意思,只是在这个时代,林子易也无可奈克,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许静婉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毕竟,家和万事兴嘛!
接下来几天,林子易并没有做什么事,就是等待赵猛和黄根生能够当场抓获那个泼皮,这样就可以顺藤摸瓜,把刘垣的所有狗腿子一网打尽!
这几天,林子易那条街又搬进来两户人家,其中一家,林子易还认识,只是那天和刘垣一起的那个姓谢的白衣青年,至于另一家,就住在林子易的隔壁,应该是个商户,门前车来马往,运送了不少东西。
这家人还十分和善,这乔迁之喜,特意差人送来了一些吃食肉类,林子易欣喜之余,却不知道处事的规矩,没想着回礼。不过,周清慕是商女出身,第二天就置办了回礼,派翠儿给送了过去。
子月十八日,休沐日,离年关只剩下十二天,林子易坐在院中,心中开始着急起来,可是着急又有什么用呢!
“砰,砰,砰!”,林子易正耐下性子阅读道经,听到院门口传来敲门声,于是纳气收功,起身出来查看是谁来了。
“烦请姑娘禀报,我家主子备了茶水餐食,请凌云少爷去家中做客!”
林子易站在门口,看到一个和翠儿差不多年龄的小姑娘正在和翠儿说话,林子易也听到了说话的内容,于是走上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