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戏骨,林子易站起来,等王勇转身后,眼睛瞪着王勇的背影,一副生死大仇的样子。
“无量天尊,贫道多谢大人出手相护!”,林子易对着县丞稽首,声音和带着感激和庆幸。
“既然入籍当了捕手,就得懂些规矩,像个闲散的乡野村夫,成和体统呀!”,县丞看到林子易仇视王勇的眼神,心里乐开了花,不过县尉王勇刚教训完,自己就挖墙脚,有点说不过去。自己和赵县令是对头,万一再惹恼了王县尉,岂不坏了大事,只好捋了捋胡子,装模作样叮嘱了一下。
县丞早就想要在捕手里安插几个“自己”人了,这些捕手管着治安、缉拿罪犯和搜罗证据,这可都是财路啊!只是之前就两个捕头,分别被前任县令和县尉拉拢,自己也只能干瞪眼。
现在捕快增补至二十来号人,估计能有四个捕头,这个小道士武功不俗,肯定能当上捕头,只是现在他和王县尉闹僵了,以后必然做不了捕头,到时候自己想办法把这个小道士提拔成捕头,他必然对自己惟命是从!
一边点着卯,县丞就已经给林子易铺好了路,想到以后又多了一个“前途”,县丞不禁咧嘴笑了笑,抬手捋了捋胡子。
“刘,刘大人,怎么没有听到我的名字?”,一个惶恐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引起一阵窃窃私语。
“吭,肃静!慌什么,本官口干,喝口水润润嗓子不行?”,刘县丞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随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把剩下的人名点完。
林子易第一次听到县丞的姓氏,刘,这可是个值得寻味的姓氏,前任县令也姓刘!
“把锣给本县尉拿过来!”,王县尉踩着点卯结束的点出来了,指了指地上的锣和槌,大喝一声,丁有志快步走过去捡起了锣。
可怜的锣,为永兴县衙立下汗马功劳,被扔在地上,竟没人想起去捡!
王勇接过锣敲了一下,正准备说话,微微一愣,看着林子易,冷笑一声,“咣,咣,咣,咣”,又敲了四下,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王勇此举一举两得,一方面跟林子易”撇清关系“,另一方面,树立官威!
他这个计谋都奏效了,林子易已经和刘县丞搭上话了,而他敲完锣,所有捕手都默默地挪了一步。就这样,不见声响,毫无征兆,林子易周围就出现了空地。
不过也有意外,有一个人没挪,那就是一直想和林子易打架的赵猛。他非但没挪,看见林子易周围莫名其妙有了空地,反而跨了一步,到了林子易的身后,这个位置好,让我瞅瞅县尉大人长什么样,听声音还挺年轻的,不过这锣敲得不咋地,可没有军队里的鼓好听!
一抬头,赵猛和王勇冰冷的眼睛,顿时吓得低下了头,这个王县尉怎么这么凶,我不就是往前挤了挤,怎么一副要砍我脑袋的架势!
王勇看到赵孟魁梧的身材,黝黑的皮肤,以及这不合适宜的一步,就知道,这是一个憨货,懒得与他计较,朗声说道:“年关将至,难免有些宵小之辈干些鸡鸣狗盗的事情,尔等两两一组,坊市三条街,每条街两组,民坊四条街,每街各一组。此外,余下五人在三个城门之间巡逻,一个时辰一趟。”
说完,王县尉敲了一下锣,让一干捕快自行商量,自己去后院喝茶去了。
来分析一下王县尉的这句话,首先,有三个活,坊市站岗、民坊站岗、城内巡逻。坊市站岗是好活,站岗可不是站着不动,而是在街里来回游走,这家那个馒头,那家喝完酒,回家饭都不用吃了!
民坊站岗也不赖,也能敲开家门,讨碗水喝,说不定还能看到来往的大姑娘小媳妇,过个眼瘾也不错。
而城内巡逻,就是个苦差事了,没有啥油水可捞!
林子易初来乍到,整个县城也认不了几个人,所以下意识看向丁有志,丁有志见林子易看过来,吓得一哆嗦,扭头找了一个面相精明的强壮青年。
我……,你?操!
林子易有种表白被发好人卡的憋屈感,这时,林子易感觉一只厚重的手掌落在了肩膀上,扭头一看,看到的是赵猛那黝黑的面孔。
“你怎么在贫道身后?”,林子易吓了一跳,挪了一步,他记得他身后是一个身材稍瘦的小少年无,怎么一扭头就变成一个铁塔一样的大汉?
“我一直在你身后!”,赵猛的话让林子易暗道不妙,这人不会是在军中憋坏了吧。
“我们不合适!”,林子易顿感腿间一股寒意,连忙摆手,疯狂摇头。
赵猛听懂这话,愣了愣,怎么心里有点憋屈呢,他想起了几年前,央人去提亲,结果对方说不合适,当时他也是这种憋屈感,后来叫了几个人把大舅哥和小舅子打了一顿,现在儿子都会烧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