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田小姐,你连这么难的姿势都摆得出来啊?”——诸如此类的感慨,青登不知说过多少遍。
狭窄的石缝,她轻松穿过。
高大的树木,她随便翻越。
总司的灵活走位,令试图追击她的黑母衣众苦不堪言。
要么撞成一团,要么迷失方向,要么因彼此的阻挠而互相破口大骂。
不一会儿,原本严密的队形变得松散。
总司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她瞅准时机,一转攻势,施出凌厉的剑技。
“去死吧!”
某人挥刀砍向总司。
总司轻盈地往上一跳,轻松躲过了对方的刀,落地的那一瞬间,手中刀顺势凌空劈下,正中敌人面门。
“呜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又有一人朝总司攻来。
总司猫低腰身,右手上的刀划了一道弧线,越过空中,打在对方的刀柄上,化解了敌人的斩击。
下一瞬间,她在腰间蓄积力量。
她给眼前之敌的“回敬”,是一记标准至极的袈裟斩。
由右上往左下劈落的刀锋,切进皮肉,斩断筋骨,了结生命。
“呀——”
一个丑逼摆出刀身与胸膛垂直的架势,刀尖对准总司的胸膛,猛地刺了过来。
总司见状,改用单手持刀,身体微微向着丑逼的斜前方,避开正面。
在闪开刺击的同一瞬间,她顺势往回砍,刀锋在半空中划一个半圆击中丑逼的刀身。
“呜哇!”
丑逼惨叫一声,掌中刀脱手而出。
趁此时机,总司踏步向前,白刃准确地向对方腰际横砍过去。
“呃呃……”
丑逼呻吟着向后移动,一脚踩空,“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总司不喜喊叫,所以不论是在道场练剑时,还是在手握真刀杀敌时,她素来分外安静,很少发出气合声。
缄默不言地取人性命……这份“安静”,给总司的战斗姿态平添了一份恐怖。
每次只要她一挥刀,就必定有人非死即伤。
面对总司的猛攻,完全束手无策的黑母衣众,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他们的惨叫声像极了嘎嘎叫的乌鸦,一边哀嚎,一边到处撂下他们翼翅的羽毛,也就是说,留下了他们的鲜血。
如果说,总司乃“沉默的死神”的话,那么在同一时间,不远处的另一片战场上,某女展现出截然不同的面貌。
“喝啊啊啊啊!”
中气十足的娇喝。
喊声未了,手起处,“铮”的一声,某人的断刀和脑袋落到一边,倒在地下。
“喝啊啊啊啊啊!”
又是一声娇喝。
薙刀斩裂某人的胸膛。
当佐那子抽回薙刀时,此人仿佛胸口被人用枪抵住般,软弱无力地弯下了膝盖,脖子也无力地耷拉在胸前,像在凝视自己胸膛的创口一般。
冷不丁的,一名使枪的壮汉随即攻上。
此人的枪长约2米,同佐那子的薙刀差不多的长度。
佐那子扫了一眼对方的身位,然后展开了相同的攻势——沉低腰身,扎紧马步,头、肩、脚、刀悉数放平,在刀尖对准对方胸口的下一刹那,刀出如龙!
一刀一枪,相错而过。
扑哧!
禾苗般纤长的刀头,洞穿了枪手的胸膛。
反观对方的枪头……停在佐那子熊前一寸的位置。
“咳哇!”
枪手大口呕血,手一松,枪掉地。
咋一看,双方的实力似乎相差无几,枪手仅差一点点就致伤佐那子了。
实际上,事实并非如此。
枪手的枪头之所以能距离佐那子的熊那么近,无关其身手、技艺,纯粹是因为佐那子的熊太大了、山峰太高了而已。
毕竟,这可是能将和服的衣襟高高撑起,南半球重重搭在腰带上的巨大存在啊。
倘若佐那子的身材与总司、艾洛蒂相同,那么枪手的枪头自是不可能如此贴近她。
不过,换句话说,假使佐那子的熊再大一点……那可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