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先生被捕入狱了!”
“什么?!”
天章院柳眉倒竖,抓狂道:
“橘君也蹲监了?!”
……
……
“相较于宫部君,橘君你的情况要好上许多,还有办法救你出来,可还未等我们拟好捞你出狱的方案,就惊闻小传马町牢屋敷失火的消息。”
天章院“唉”地叹息一声。
“是时,我本想派出纱重和八重赶往火灾现场,查看你和宫部君是否有成功逃出火海。”
“结果,还未等我的命令下达,便见到宫部君背着伤痕累累、昏迷过去的你,出现在月宫神社的鸟居外。”
天章院的话音刚落,宫部响太郎便接过话头:
“当时,我看到你在打开牢门时所用的撬锁手法是‘云流’里的独门技艺时,我就知道:你和我是同行,你也是新御庭番的番士!”
“我比你要先入狱,为了解闷,我事先就把牢门锁头的构造给摸得一清二楚。”
“在你还苦苦研究着该如何解锁时,我早已用便桶上的铁圈将牢门撬开,然后熘之大吉。”
说到这,宫部响太郎面带愧意地摸了摸鼻子。
“实话讲,我当时根本没想要救你。”
“规模这么大的火灾,我能否自保还是个问题,又哪儿分得出余力去救援他人呢?”
“但是……”
宫部响太郎话锋一转。
“假使坐视你这样的杰出逸才白白葬身火海,又甚感可惜。”
“橘君,你还记得我曾跟你说过的那些话吗?”
“我对于直参武士里蛀虫遍地的现状,实在是看不过去。”
“我不甘心一辈子只做一个碌碌无为的剑馆塾长,我想尽我所能地为幕府做些什么。”
“所以,在天章院殿下选中我,邀请我加入新御庭番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经过艰苦的训练,总算是成为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忍者。”
“相比起我这种只要花上足量的时间和钱财,就可以批量培养出来的忍者,很明显——橘君你的命要值钱得多!”
“你是十年……不,百年难得一见的俊杰!”
“你若死了,对幕府、对整个天下都是莫大的损失!”
“况且……”
宫部的嘴角缓缓咧出一个大大的弧度。
“纵使抛开这些宏大的理由不谈,单论私情,你我是一起蹲过监狱的交情。”
“于公于私,我都觉得不能置你于不顾。”
“因此,我沿原路折返,赶回来救你。等回到牢房时,却发现你已不在。”
“四处搜寻了一番后,险之又险地及时发现了倒在火海中的你。”
“真的好险!在我找到你时,火焰已经烧到你的手边了。”
“如果我晚来一步,你就要被活活烧死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背着奄奄一息的你,艰难地死里逃生,好不容易地抵达月宫神社。”
这时,天章院把话头拿了回来:
“我以最快的速度找来了可靠的医生。”
“因为在火场里滞留过久,所以医生判断说:长时间的缺氧,给你的身体带来了很大的损伤。他只能尽力而为,至于你能否活过来,就全看你的造化了。”
“不得不说,橘君你的命真的很大,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真让你给挺过来了。”
语毕,天章院放松似的长舒一口气。
青登静静听完天章院和宫部响太郎的解释。
“原来如此……”
他一边都囔,一边以复杂的表情来回扫视天章院和宫部响太郎。
这位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狱友,居然与他一样,是新御庭番的忍者……
乍一想,觉得好离谱。
可仔细一想,又认为虽在预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新御庭番是什么?
直属于德川家茂和天章院的谍报机关!
为了维护情报安全和机关成员们的人身安全,新御庭番的番士们的身份,自然都是严格保密的。
青登加入新御庭番那么久,也仅知道二重姐妹和天仓枭大爷是他的同行。
还有哪些人是他的同僚?
青登不知道。
天章院也从不跟他透露。
谍报机关的另一大特性,那就是什么人都有可能是情报人员!
别说是旗本了,哪怕是街边的乞丐,也有可能是新御庭番的番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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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宫部响太郎是新御庭番的番士——这个老早就有相关的伏笔了。比如他的戏份莫名地多,比如他看到青登撬门时,露出震惊的表情。